王师傅这才发现,骑手们的安全帽系带都换成了张婶绣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缝着 “风来梳发” 四个字,线头比小林的刘海还翘。老刘突然喊着要拍 “网纹集体照”,结果大家一站直,头顶的光斑在地上拼出朵巨大的啤酒花,吓得铜像上的麻雀又集体起飞,屎点子像雨点似的砸在啤酒塔上 —— 张婶边擦边骂:“这群小畜生,给啤酒塔上肥料呢!”
【12:00-14:00 碎发入罐的狂欢】
午后的阳光把啤酒塔烤得能煎鸡蛋,王师傅戴着隔热手套爬上梯子,小林举着玻璃罐在下面踮脚递,罐口缠着三圈麻绳,是张婶用啤酒厂的废包装绳编的,每圈都打了七个结,活像给罐子系了条花腰带。“第一层装老人发,” 王师傅用竹勺舀起陈教授的银发,手腕转得比广场舞还溜,“得顺时针撒,像年轮那样转着圈儿长。”
银发落在罐底 “沙沙” 响,像沙漏里的细沙在说悄悄话。第二层装骑手们的黑发,王师傅用镊子夹着摆造型,菱形、三角形、六边形拼在一起,活像块发屑披萨,每个交点处都塞颗彩色玻璃珠 —— 那是小林捡的啤酒瓶底碎片,被她擦得比老刘的眼镜还亮。“风穿过的时候,影子能在墙上跳格子舞。” 王师傅往下喊,梯子晃得像要散架,吓得李叔在下面举着双手当保镖。
张婶蹲在塔基旁调黏合剂,蜂蜜和柠檬汁搅在一起,黏糊糊的像融化的麦芽糖。她用毛笔蘸着在罐壁画曲线,活像给罐子描了件紧身衣。“这是《啤酒酿造图谱》里的发酵曲线,” 她举着沾着蜂蜜的手指给老刘看,“发屑会顺着曲线慢慢沉,明年打开就是天然染膏,比理发店的化学玩意儿健康!”
王师傅突然盯着张婶的头笑出声 —— 她鬓角别着片银发,不知啥时候偷偷混进了黑头发里,像啤酒泡里漂着片雪花。“您这是偷用了陈教授的‘麦芽银丝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