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愣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那是她小时候跳舞留下的旧伤,除了她自己和家人,没人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场边的休息区,“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
比赛结束后,我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背了个全校通报。但这都无所谓了。在医务室里,苏晚第一次主动和我说了话。
“谢谢你。”她低着头,声音很轻。
“不用。”我坐在她旁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你在找一个U盘,对吗?”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眼中写满了惊恐:“你……你怎么……”
“我无意中听到的。”我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让她接受的说法,“我知道你很危险。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她警惕地看着我,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合作?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赵卫东……他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而且,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许能帮到你。”
我没有直接说出气运值的事,但我的眼神异常坚定。
苏晚沉默了很久。医务室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她压抑的呼吸声。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
“这是他公司今晚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我想办法弄到的。他说,今晚会见一个‘俱乐部’的重要客人。”她咬着嘴唇,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反抗的火焰,“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我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又看了看她。
在她头顶那片漆黑的死气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弱的、不甘的火苗。
我笑了笑:“有何不敢。”
这是我们第一次结盟。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两个孤独的灵魂,决定携手并进。
5.赵卫东的慈善晚宴,在市中心最顶级的帆船酒店举行,主题是“关爱失孤儿童”。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一个囚禁、虐待继女的禽兽,却在聚光灯下,扮演着一个光芒万丈的慈善家。
我和苏晚,穿着借来的、明显不合身的侍应生制服,混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苏晚化了淡妆,刻意掩盖了平日里校花的光芒,但依旧难掩其清丽的姿色。她显得很紧张,手心全是冷汗。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我的“气运视界”早已全开,整个宴会厅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气运的修罗场。来宾们个个头顶金光璀璨,非富即贵,但几乎所有人的金光里,都或多或少地缠绕着灰黑色的、代表着欲望与罪恶的气流。
而赵卫东,无疑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端着红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头顶的暗金色气运,此刻正膨胀到了极致,但那几缕代表着“杀戮”与“阴谋”的黑线,也变得更加清晰。
我一眼就看到,他气运的黑线,正和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不起眼的矮胖男人连接在一起。那个男人头顶的气运,是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黑,仿佛一个行走的黑洞。
“就是他。”我低声对苏晚说,“赵卫东今晚要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