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说：“孩子已经走了。”
我直接拦了出租车。
十点二十七分，市第一医院急诊室门口，人来人往。
医生从抢救室推开门：“家属签字，可能需要输血。”
我接过同意书，手里的笔有点滑。
医生抬头问：“孩子血型知道吗？”
我说：“不清楚。”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知道。”
我回头，顾南珩站在门口。
医生问他：“你是？”
顾南珩说：“我是他父亲，可以献血。”
护士拿来采血管：“先抽血化验。”
采血室的窗户对着走廊，阳光照在不锈钢的台面上。
护士抽完血，把标本放进检验袋。
十一点整，化验单从检验科传回来。
纸张的右下角盖着红色医院公章。
血型一栏写着：AB型RH阴性。
旁边的备注是：亲子配型高度符合。
签发人：李志明。
护士把化验单递给医生。
医生在病房外把副本交到我手里：“这是你们的留存。”
我低头看了一眼，把它折起来。
顾南珩站在一边：“沈意晚，这孩子是我的儿子，对吗？”
我说：“我不想谈这个。”
他说：“你瞒不了多久。”
我把化验单放进口袋，转身进了病房。
下午两点，顾南珩出现在护士站。
他对值班医生说：“帮我复印一份病历。”
医生翻开登记簿：“名字，身份证号。”
顾南珩报了信息，在签名栏签下名字。
监控拍到他离开时低着头，神情很沉。
他上车，车子从医院大门开出去，没再回头。
7
顾南珩离开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车直接开到城郊的一家小饭馆。
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