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人的时候，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小红比照片中看起来更憔悴，她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反应。
"小红..."我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走到她面前蹲下。
小红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然后又恢复了空洞。
"您看，她的状态就是这样。"张美丽在一旁说道，"有时候她会认得人，有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都是当年那些创伤造成的后遗症。"
我仔细观察着小红，突然发现了异常。她的瞳孔有些放大，而且手臂上有一些细小的针眼。
"你们给她注射了什么？"我猛地站起来质问张美丽。
"注射？"张美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哦，您说的是镇静剂吧。她有时候会情绪激动，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医生会给她用一些镇静药物。"
我的愤怒瞬间爆发："你们在给她用药物控制！这不是治疗，这是虐待！"
"林警官，您冷静一点。"张美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们是专业的医疗机构，用什么药物当然是根据医生的诊断。您是警察，不是医生，没有资格质疑我们的治疗方案。"
就在这时，小红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力气很大，指甲深深抠进我的手背。
"救...救我..."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的心一震，急忙凑近她的耳朵。
"他们...他们不是好人..."小红用尽全力说着，"药...药..."
张美丽立刻走过来，强行把小红的手掰开："她又犯病了，我得叫医生来给她打镇静剂。"
"不许碰她！"我挡在小红面前，"我要带她走！"
"带她走？"张美丽冷笑一声，"林警官，您没有这个权力。李晓芳是我们基金会的受助人，我们是她的合法监护人。"
"合法监护人？"我不敢置信，"她已经成年了，怎么还需要监护人？"
"因为她被法院认定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张美丽得意地说，"由于精神状态不稳定，法院指定我们基金会作为她的监护人。"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要狡猾得多。他们用药物控制这些孩子，让他们看起来精神有问题，然后通过法律途径取得监护权，从而可以合法地控制他们。
"你们这些禽兽！"我拳头紧握，恨不得一拳打在张美丽脸上。
"林警官，请注意您的言辞。"张美丽摸出手机，"如果您继续在我们的医疗机构闹事，我就报警了。"
就在这时，我的对讲机传来了队长的声音："小雨，有情况！我们发现这个康复中心的地下有异常活动，怀疑藏着更多的孩子！"
我和张美丽同时愣住了。张美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看来，你们的秘密要藏不住了。"我冷冷地看着她。
第六章
"不可能！"张美丽的镇定彻底消失了，"这里怎么可能有其他孩子？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但她慌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康复中心绝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的对讲机再次响起："小雨，地下室有通道，我们发现了至少十几个孩子！情况紧急，需要立即支援！"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大脑。十几个孩子！这意味着这个组织远比我想象的庞大和恶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