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获得了一支转移岁月的烟斗，他每一次用那只烟斗抽烟，都在吸食我爸的青春。
长久下来，他年近五十依然俊朗非凡。
我爸大他一岁，却白发苍苍，被我妈嫌弃是老废物，最终抑郁而死。
我爸死后，小叔把吸取岁月的目标转向了我。
我哭着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她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小叔！你爸走了，他好心照顾你，你还诅咒他！”
后来，小叔抱着烟斗整整抽了一夜的烟。
而我则在床上迅速衰老，皮肤干裂，最终器官衰竭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小叔第一次拿出烟斗，准备给我爸递烟的那天。
01
“哥，你的皮肤真好，匀称紧又致。”
我爸赵守业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红晕。
“哪有，我一个大男人平时哪有时间管这些，哪比得上你。”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了。
那种熟悉的眩晕感瞬间袭来，我的太阳穴开始剧烈跳动。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皮肤紧绷了一些，细纹在眼角悄然浮现。
我猛地抬头，果然看见茶几上放着那面青铜烟斗。
“小轩，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爸停下手中的活儿，担心地看着我。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爸，就是有点累。”
可我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爸爸的白发，妈妈的嫌弃，小叔的得意洋洋，还有我最后那场痛苦的死亡。
“小轩，来，你也不小了，小叔也给你抽一口，祈个福。”
赵长顺放下烟斗，朝我招手。
我看见他手指间还残留着刚才从我爸身上窃取的生命力。
“不用了，小叔。”
我往后退了一步。
“别客气嘛，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抽口烟正好能放松一下精神。”
他站起身，伸手就要拉我过去。
我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用同样的借口，让我坐在烟斗前，然后一夜之间榨干了我所有的青春。
“我说了不用！”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大了起来。
我爸皱着眉头看着我，而赵长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轩，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爸责备的声音传来。
“哥，没关系的，孩子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赵长顺重新坐回椅子上，但我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恼怒。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声音。
“长顺，小轩，吃饭了！”
我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刚才慢了些，手背上的血管也变得更加明显。
赵长顺小心翼翼地收起烟斗，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他的皮肤比早上更加光滑，连细小的毛孔都看不见。
而我爸坐在对面，脸色明显比上午差了很多。
妈妈也注意到父亲的异样。
“守业，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她转头看向我爸，眉头微皱。
“哥平时太操劳了，应该多休息。”
赵长顺假惺惺地关心着。
02
前世的经历告诉我，硬来绝对不行。
妈妈偏向小叔，爸爸又对他毫无防备，我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