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舟！醒醒！考试结束了！"
我猛地抬起头，口水浸湿了半边英语试卷。监考老师一脸无奈地站在我面前："睡得这么香，看来题目都会做？"
教室里响起零星的笑声。我恍惚地看向完形填空部分，惊讶地发现所有空白处都被填满了——而且全对。最后一个空赫然写着漂亮的"freedom"。
"老师，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我揉着酸痛的脖子说。
"梦到英语考满分？"老师揶揄道，收走了我的试卷。
走出教室时，我看到走廊公告栏上贴着新通知："智能英语学习系统'Cloze Master'因技术故障暂停使用。"
我的手指无意中触碰到通知，仿佛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电子音："...我们会回来的……"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全班都炸开了锅。
"俞小舟，完形填空满分？"周晓彤一把抢过我的试卷，瞪大眼睛检查了好几遍，"说！你是不是偷了参考答案？"
我盯着那个用红笔圈起来的"30分"，喉咙发紧。那天考场上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连续三天晚上都开着灯睡觉。
"可能……运气好吧。"我含糊地回答，余光瞥见教室角落的电子班牌突然闪烁了一下。那台平时只显示课表和通知的屏幕，此刻竟跳出一行熟悉的题目：
"The boy knew something was wrong when he saw the ____ in the mirror.(shadow/smile)"
我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自动铅笔"啪"地折断。周晓彤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看什么呢？班牌坏了？"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屏幕恢复正常，显示着"下午第一节：物理实验"。
"没事……"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注意到前排的林晓阳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英语试卷——这位常年霸榜的学霸，完形填空部分居然只得了5分。
放学铃响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上了林晓阳。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有人在后面拽着他的书包带。当我们经过实验楼拐角时，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就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画面抖动。
"林晓阳！"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他缓慢地转过身，瞳孔呈现出不正常的深蓝色。"第12题……选错了……"他的声音夹杂着电子杂音，"阅读理解……困住了我……"
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这时，林晓阳的校服口袋里传出微弱的蓝光。我猛地掏出来一看，是一部陌生的智能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Reading Comprehension World Loading... 78%"
"不……"我浑身发抖，这不可能是巧合。突然，手机屏幕弹出对话框："检测到熟悉ID：俞小舟。是否加入救援模式？（Yes/No）"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理智告诉我应该去找老师，或者直接砸了这部诡异的手机。但看着林晓阳空洞的眼神，我想起在那个虚拟小镇里，如果没有莉莉的帮助，我可能永远困在里面。
"Yes."我咬牙点击。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再睁眼时，我站在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中央，天花板高得看不见顶，书架像迷宫般向四面八方延伸。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关键词：infer、conclude、attitude...
"又见面了，1178号。"一个半透明的立方体从书架后飘出来，表面布满新鲜的裂纹——是Mr.C！"没想到你主动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