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下周要去医院复查，我已经挂好号了。"我说道。
"嗯，我知道了。"苏晚应了一声，但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按理说，对于一个癌症病人来说，复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更加紧张或者期待才对。但苏晚的反应却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也许是病得太久了，已经麻木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晚上，等小雨睡着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公司最近有个重要项目需要我跟进，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
苏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她关心地问道。
"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接过牛奶，"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睡不着。"苏晚坐在我旁边，"林浩，这三年来真的辛苦你了。"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我揽过她的肩膀，"只要你能好起来，再辛苦我也愿意。"
苏晚靠在我的胸前，但我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不像以前那样自然。
"林浩，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你会怎么办？"她突然问道。
"不会的，医生说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紧紧抱住她，"我们要有信心。"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我的语气有些激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
苏晚没有再说话，但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湿了我的衣服。
那一夜，我失眠了。躺在床上，听着苏晚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三年来，我一直在和命运抗争，但有时候真的感觉很无力。
看着身边这个为了生存而拼命战斗的女人，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好起来。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为苏晚准备早餐。她还在睡觉，脸色依然苍白，但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一些。
正当我在厨房忙碌时，苏晚的手机响了。
"林浩，帮我接一下电话。"苏晚在卧室里虚弱地喊道。
我擦了擦手，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请问是苏晚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她老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匆匆挂断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可能是推销电话吧。
把手机递给苏晚时，我随口问道："刚才有人找你，但听到我是你老公就挂了。"
苏晚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可能是骚扰电话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没有多想，继续去厨房准备早餐。
上午十点，我准备出门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临走前，我反复叮嘱苏晚要按时吃药，有什么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
"你去忙吧，我没事的。"苏晚虚弱地笑了笑，"小雨在幼儿园，我一个人在家正好休息。"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匆匆出门。
公司里，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我处理。这三年来，我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主要精力都放在照顾苏晚上。同事们对我很理解，但我能感觉到领导对我的不满。
"林总，王总找您谈话。"助理小王走了过来，表情有些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