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抬眼，看向苏清鸢，“财产分你一半。”
苏清鸢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沈砚用笔尖点了点财产条款那页，“公司股份、房产、存款，除了这套婚房，剩下的，你我各分一半。让你的律师重新拟协议，或者我让我的律师改，下午给你。”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内容却惊得苏清鸢说不出话。半空中的弹幕更是乱成一团。
【卧槽！真疯了？一半财产？原主能从坟里爬出来！】
【这不是欲擒故纵，这是直接放生啊！】
【女主懵了，我也懵了，这剧情到底要往哪走？】
沈砚没管弹幕，也没管苏清鸢的震惊，他翻到最后一页，在“沈砚”两个字后面，干脆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哦不，是原主的名字。字迹比原主惯常的凌厉少了几分戾气，却同样笔锋干脆。
签完，他把协议推回去，钢笔放在一旁，站起身：“协议改好联系我助理。从现在起，我们算半个陌生人了。”
他越过苏清鸢，径直往楼上走——原主的卧室里，估计还有不少烂摊子要收拾。身后，苏清鸢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又看着他挺拔却毫无留恋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砚，你……真的要离？”
沈砚脚步没停，只淡淡丢了句：“不然呢？留着过年？”
客厅里静得只剩他上楼的脚步声，苏清鸢握着那份签了字的协议，指尖冰凉。而半空中的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疯了疯了！他居然真签了！这男主不按剧本走啊！】
2 《弹幕：他居然真不抢人？》
沈砚上了楼，没再回头。
楼下客厅里，苏清鸢还僵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纸页边缘被她攥得发皱。她盯着沈砚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背影，心头乱得像缠了团毛线——刚才他的眼神太陌生了，没有偏执，没有怒意，甚至连半分不舍都没有，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她和这场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原以为会迎来一场歇斯底里的争执，或是被他强行留下，做好了硬扛到底的准备，连逃离的后路都悄悄铺好了。可他就这么……签了？还主动提出分她一半财产？
苏清鸢抿了抿唇，指尖划过“沈砚”那两个字，笔锋利落，和他从前带着火气的签名截然不同。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管他是真放手还是玩新花样，协议签了，这第一步总归是成了。
而二楼卧室里，沈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人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是张足够让万千人惊艳的脸。只是原主常年被偏执情绪裹挟，眼神总带着阴郁，此刻换了沈砚的灵魂，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疏淡的锐利，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不是吧不是吧！女主都走了，他居然不追？】”
“【我傻了，按原著这里男主该跳窗户追出去，把女主堵在车库里锁车门啊！】”
“【他就站那看镜子？看什么呢？看自己帅不帅吗？重点是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