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烙铁之痛
慎刑司的刑房里,烙铁烧得通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骇人的光。女主被粗麻布捆在刑架上,浑身是血,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贵妃坐在紫檀木椅上,护甲敲打着扶手,慢悠悠开口:“本宫当年流落在教坊司的事,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提?”
“我没有……”女主嘶哑着嗓子否认,可话音未落,贵妃身旁的嬷嬷已经掐住她的下巴,将烧红的烙铁往她脸上按去。
剧痛铺天盖地袭来,记忆如潮水般倒灌,
上一世,父亲在流放队伍里看到落魄的贵妃,心善将她收留在家中。谁能想到,贵妃被皇上接回宫后,生怕“教坊司出身”的过往暴露,竟派死士血洗女主全家。那夜火光冲天,母亲把她推出后门时,喉咙已被割断,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为了复仇,她混进皇宫做宫女,费尽心思摸清贵妃的行踪,在封后大典上持刀行刺。可她一介弱女,怎敌得过贵妃身边的护卫?被抓后,便是日复一日的折磨。
“啊——”随着烙铁与肌肤相触的滋滋声,女主发出凄厉的惨叫,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消散。她眼前闪过母亲临死前的泪、父亲绝望的眼,还有那夜九千岁轿辇路过时,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的“督公救我”
2 重生复仇
再睁眼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帏上。女主猛地坐起身,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身旁的丫鬟小翠正拿着木梳给她梳发,嘴里念叨着:“姑娘今日新入宫,可得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可不敢误了时辰。”
“新入宫?”女主喃喃重复,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宫女服饰,素色粗布,连个像样的绣花都没有。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皮肤光滑,没有疤痕,她重生了,回到了刚入宫做宫女的清晨!
“姑娘?姑娘您怎么哭了?”小翠被她突然滑落的泪吓到,忙递帕子。
女主攥紧帕子,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上一世的血海深仇、锥心之痛,这一世绝不能再重演!她要改写命运,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女主冷静下来。这一世,她首先要做的,是攀附上最粗的“大腿”——九千岁。
九千岁,是皇上身边最得势的宦官,执掌东厂,权倾朝野。上一世,她濒死时,是九千岁的轿辇恰好路过,给了她“下辈子投好胎”的怜悯。这一世,她要主动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打听消息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傍晚时分,女主得知九千岁今夜会路过御花园的水榭。她咬咬牙,抽出剪刀,将自己的衣袖和领口剪得破破烂烂,又抓乱头发,往脸上抹了些灰土,营造出“被欺辱”的假象。
夜幕降临,御花园里树影婆娑,月光在水面上碎成银鳞。女主躲在假山后,听见远处传来轿子的銮铃声,呼吸瞬间绷紧。待轿辇行至水榭旁,她猛地冲出去,扑在九千岁的轿前,哭喊道:“督公救我!我知晓贵妃当年流放教坊司的隐秘!”
轿帘掀起,九千岁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的指尖轻轻挑起女主的下巴,端详片刻,眼底闪过兴味:“你一个小宫女,怎会知道这些?”
女主死死咬住下唇,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婢昨日在柴房,听见两个老太监议论…说贵妃娘娘当年流落在教坊司时,被…被人糟践 过…奴婢不敢撒谎,督公若不信,大可去查!” 她说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既怕被九千岁灭口,又怕引得他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