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渔村度假
东海渔村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海风就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穿过木质窗棂，轻轻拂过天平的脸颊。
他皱了皱鼻子，从浅眠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了王面的肩上。
"醒了？"王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天平猛地直起身子，耳尖微微发烫，"抱、抱歉，队长，我太累了..."
"叫我王面就好，现在是在休假。"
王面收起手中正在翻阅的任务报告，目光落在天平略显凌乱的发梢上，"林司令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放松。"
三天前，守夜人小队刚刚完成了一次针对"神秘"的艰难围剿。
当林七夜宣布全体队员必须前往东海渔村进行为期一周的强制休假时，连最沉稳的王面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命令。"林七夜不容置疑地说，"尤其是你，王面，再这样透支使用时间能力，你的身体会先于敌人崩溃。"
此刻，守夜人小队的车辆正行驶在通往渔村的沿海公路上。
透过车窗，天平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大海——蔚蓝得近乎不真实的海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远处几艘渔船像小小的白点漂浮在水天交界处。
"哇！"漩涡整个人几乎贴在车窗上，"你们看那边！海鸥！真正的海鸥！"
"吵死了。"月鬼抱着双臂坐在后排，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蔷薇轻笑着摇头："漩涡，你这样子像是从来没出过城似的。"
"我确实没怎么见过海嘛！"漩涡委屈地嘟囔。
天平悄悄观察着队友们的反应，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在守夜人的日子里，这样轻松的时刻实在太过稀少。
车辆最终停在一排面朝大海的木屋前，渔村不大，几十户人家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家家户户门前都晾晒着渔网和鱼干。
"到了。"林七夜从副驾驶回头，"每人一间房，钥匙自己拿，记住，这是休假——除非'神秘'出现在五公里范围内，否则别让我知道你们在训练。"
队员们陆续下车，天平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忽然，他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侧。
"喜欢海？"王面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两把钥匙。
天平点点头："嗯，很宁静的感觉，和城市完全不同。"
"117和118号房，你选一个。"王面递过钥匙。
天平犹豫了一下，选了118号，安顿好行李后，队员们三三两两出门探索渔村。
天平独自沿着海岸线漫步，细软的沙子从脚趾缝间溢出，痒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微笑。
"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平回头，看到王面站在几步之外，海风吹乱了他的短发，平日里严肃的眉眼此刻显得柔和许多。
"队长。"天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王面无奈地摇头，他走到天平身边，"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天平指了指沙滩上的一串小洞："好像是某种螃蟹的巢穴。"
"招潮蟹。"王面蹲下身，手指轻轻拨开沙子，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螃蟹惊慌地钻了出来，"它们能预测潮汐，所以叫这个名字。"
天平惊讶地看着王面："你懂的真多。"
"小时候在沿海城市住过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