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断腿那天,我姐中了彩票头奖。
我被霸凌退学那天,我姐被保送进了名校。
我被车撞死那天,我姐成功嫁入豪门。
我死后才知道,我绑定了【厄运转移系统】,我承受的所有苦难,都化为了姐姐的好运。
重活一次,我看着即将上演的熟悉戏码,笑了。
这一世,该轮到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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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混着血腥气,疯了一样往我的嘴里和鼻子里灌。
我整个人像是散了架的布娃娃,瘫在柏油马路上,骨头碎裂的剧痛,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仅存的意识。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不远处那把精致的黑伞下,站着我那光彩照人的姐姐江暖,和她的豪门未-婚夫陆哲。
他们没打120,也没报警。
江暖小鸟依人地靠在陆哲怀里,脸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悲伤,反而是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松。
她看着在血泊里抽搐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怎么也藏不住的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对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的向往和喜悦。
就在那一刻,我全明白了。
我不是他们的家人。
我只是姐姐通往完美人生道路上,最后一块垫脚石。
用我的惨死,给她惊心动魄的豪门之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意识彻底坠入黑暗的前一秒,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
【厄运转移系统启动。】
【检测到宿主江瑶生命体征消失,正在进行最终气运结算。】
【本次厄运:死亡。已成功转移,并百倍转化为宿主江暖的气运。】
原来如此。
我天生就是姐姐的“厄运容器”。
这个该死的系统,会把本该属于江暖的所有灾祸,强制性地全都转移到我身上。
然后再把我的痛苦,十倍、百倍地换算成她的好运。
记忆的画面像刀子一样,在我脑中飞速闪过。
小时候,江暖在楼梯上恶作剧地推了我一把,我从二楼滚下去,摔断了腿,在医院躺了整整半年。
爸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天生就是个倒霉蛋,以后离你姐远点!”
也就在那天,江暖用我摔断腿时掉在地上的几块零钱,随手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头奖。
中学时,她云淡风轻地几句挑拨,我就成了全班同学的公敌。
被撕碎的书,被泼了墨水的校服,还有课桌上刻着的那些恶毒脏话,是我整个青春期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最终被逼退学。
而她,却顶着“竞赛天才”的光环,被直接保送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我成年后,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滚,没日没夜地打工,却总被骗钱、被辞退,所有的霉运像是长在我身上一样。
江暖呢?她穿着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高定礼服,在各种名流宴会上游刃有余,最终,成功钓上了顶级豪门的继承人,陆哲。
我所有的血泪和苦难,都成了她平步青云的资本。
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就在这股恨意快要撑爆我的灵魂时,我猛地睁开了眼。
刺眼的水晶吊灯,悠扬的小提琴声,空气里混合着香槟与名贵香水的奢靡味道。
我低下头,看见自己正穿着一身得体的香槟色小礼服,手里端着一杯果汁,完好无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