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阵唏嘘声。
沈静姝彻底慌了:“贱婢!不可胡乱攀咬。”
“是不是攀咬,让摄政王来一问便知。”随后我眼神一暗,“可我这样的身份,又怎么配怀王爷的孩子?”
我缓缓起身,踉跄着分开人群往外走去,所有人都好奇我在干什么,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
我打赌此刻摄政王已经听到了这边闹出的动静,并且我赌他会在意我的生死,最起码他会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生死。
我往湖边走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女眷们惊叫起来:“不得了了,原来她是去跳湖!”
我的口鼻里开始涌入大量的水,随后我听到咕咚一声,又有人跳进湖里,岸上又有人惊呼:“王爷!”
再醒来时,我躺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周围,是熟悉的环境。
6
我赌赢了,我是在摄政王的寝室里。
摄政王正坐在床头旁的木椅上,一只手支在扶手上托着头闭目养神,袖口随意挽着,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腕。
“王爷……”我的声音十分微弱。
“醒了?”他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些,带着点刚从小憩中醒来的惺忪,竟使我的心又猛然一紧。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他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躺着。”另一只手端过旁边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他…… 真信了那“孩子”的存在?我跳湖时,是他第一时间跳下来捞我,现在又亲自守着……
“王爷……为何要救我?”
他不答反问:“那日为何不辞而别?又为何跳湖?”
对于他所问的问题,我早提前做了万全的答案。
我看了他一眼,又慌忙挪开目光,声音仍旧虚弱:“王爷……那日离开王府,并非我所愿。”
紧接着我眼眶微微泛红:“被拖出相府时,我总盼着您会不会派人来接我。可当我被扔在雨里,额头磕出伤口,才明白……我是痴心妄想了。”
“这些日子在公主府,夜里梦见的都是王爷您……”
说到这里,我像是突然察觉到失言了,慌忙抬眼看向他,脸颊泛起薄红:“对不起王爷,我这话僭越了……只是那日在宴上,看见沈小姐,又看到您,一个如明珠,一个似玉树,才彻底明白自己是有多痴心妄想。”
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我虽怀了您的孩子,却终究名不正则言不顺。沈小姐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时,我只觉得……与其活着让您蒙羞,不如沉在湖里一了百了来的好。”
这些练了许多遍的话终于奏效了,摄政王竟双手将我抱在怀里,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在我耳边说:“霜儿,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那日我发现你离开后,我让人去相府打探你的消息,但去的人说你离开了相府又投奔了公主府。所以当公主府邀我去赴宴时我便去了,否则我又怎会去参加那样的宴会。”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他是在意我的吗?
我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7
可是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