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声音有点抖。
张浩立刻来了精神："你看见了？是不是红衣服的小女孩？我就说这趟车..."
"张浩！"小雨突然厉声打断他，"别说了！"她的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座位扶手。
车厢里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王睿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看向我们："你们干嘛呢？神神叨叨的。"
我再看相机取景器，女孩已经不见了。但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下我的脚踝——像是小孩子的手。
到达二道白河镇时天已经全黑了。我们预订的民宿在山脚下，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们来得正好，明天天气好，能看到天池。"
民宿是传统的东北木屋，我们四个住二楼相邻的两间房。放下行李后，张浩提议去镇上吃烧烤。小镇夜晚很安静，路上几乎没人，只有几家餐馆还亮着灯。吃饭时我注意到小雨一直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机。
"怎么了？"我问。
她勉强笑笑："没事，就是...刚才在火车上，我也看到了。"
张浩正啃着羊腰子，闻言差点噎住："你看到什么了？"
"红裙子女孩，"小雨声音很轻，"她...她在对我笑。"
王睿手里的肉串掉在桌上："操，你们别吓我啊！"
回民宿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睡前我检查相机，发现拍的照片里，车窗玻璃上模模糊糊有个红色的人形轮廓。
半夜我被一阵细微的哭声惊醒。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我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3:17。哭声渐渐变成了哼唱，是那种老式的童谣："...红裙子，花辫子，山里来了个小妹子..."
我浑身发冷，想起床开灯，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这时，房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开了条缝。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那绝对不是成年人的身高。
第二天早上，我在房门底下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发卡。
"这谁的？"张浩拿着发卡翻来覆去地看，"小雨你的？"
小雨摇摇头，脸色更难看了："我从来不用这种发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王睿听完立刻就要收拾行李走人，被张浩一把按住："别怂啊！说不定是谁家孩子恶作剧呢？今天咱们按计划上山，去天池！"
民宿老板听说我们要去天池，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这几天天气变化快，你们一定要跟着大部队走，千万别自己乱跑。"他欲言又止，"特别是...别去西坡那边废弃的气象站。"
张浩眼睛一亮："为什么？那里有什么？"
老板低头擦杯子："没什么，就是年久失修，危险。"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上山的大巴上，导游正在讲解长白山的历史。我靠着窗户，突然看到路边树林里闪过一抹红色。还没等我看清，大巴猛地颠簸了一下，全车人都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导游安抚大家，"这段路有点不平。"
我悄悄问旁边的大妈："阿姨，这段路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