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跳:“你有办法了?”
少佳:“书里有几个关键节点,稍作改动,未必保不住他的命。泠泠,我需要你帮忙,继续在太子身边当卧底,行吗?”
我:“……”
闺蜜恋爱脑发作怎么办?我的命也是命啊!
虽太子对我的态度透着古怪,但闺蜜大过天,只要我俩能顺利回去,我牺牲些又算什么。
3、
太子沐浴出来,见我还在,明显愣了下。
见我直勾勾盯着他,他随手拢了拢松垮的里衣,遮住肌理分明的胸肌。
奉茶的宫女生得秀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再瞧时,连近侍李甲也不知何时溜了。
耳畔似有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抬眼望太子,他正望着我,墨眸深不见底,脸上瞧不出半分喜怒。
“沈泠泠,不滚去睡,要孤抱你?”
“啊?你知道我不是沈听雪?”
他垂眸盯着我,眸光沉沉压着千钧重。
我见他喉结轻滚,听他近乎自语:“是你回来了吗?”
方才等他沐浴时,我正摆弄九连环,铜环碰撞声在殿内寂静中格外清响。
就见他身形骤然一僵,下一秒扬声唤:“李甲,传太医。”
太子病了?我上下打量,没见伤口,不知他闹哪出。
他接过我解成乱麻的九连环,指尖翻飞,三两下便拆解开来,当真是绝顶聪明。
太子召太医,竟是为我。
我忙说没病想溜,却被他按住。
老医正搭脉开了方子,汤药端来时,隔着纱罩都飘来苦涩气。
我自觉硬朗,本想耍赖,太子竟要亲自喂我。
银匙递到唇边,我浑身不自在,只得闭眼一饮而尽。
那夜后,我好几日没见到太子。
他作息极规律,早睡早起,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我却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日子——晚睡晚起,昼伏夜出。
东宫伺候的人少,我深夜在东宫晃悠,廊间寂静,只剩自己的脚步声。
小晚跟在身后,念叨:“姑娘想见殿下,去明德殿便是,何苦钻这竹林?仔细迷路。”
等在林子里转了几圈后,我吐槽小晚:“你这张嘴真是开了光——怕什么来什么。”
小晚委屈,小晚不言。
“你是东宫宫女,怎会不识路?”
“这是禁区,奴婢从未来过。”
“禁区”一词听着倒挺现代。
“明知禁区,你不拦我,反倒跟着进来?”
“姑娘不同。”
“有何不同?”
“殿下说,姑娘可随意出入东宫各处。”
“……”
我正怔着,一阵风穿破竹林,竟吹开条通路。
路尽头,太子负手而立,目光沉沉:“过来。”
虽说这声“过来”听着像唤小猫小狗,我还是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
“你还未睡?”
忽听李甲在旁重重咳嗽,我转头关切:“李公公,嗓子不舒服?”
话音刚落,就见他“噗通”跪倒。
我一头雾水,手腕已被太子攥住,他带我出了竹林,只淡淡一句:“不必管他。”
4、
这几日,太子日日给我捎新奇玩意儿。
他瞧我的眼神,总像在看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倒也没错,我如今确实算得上游离无依。
他待我的态度明显变了,东宫留的时间多了,陪我午睡、泛舟,甚至陪我数蚂蚁,样样都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