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凌风看着穿好衣服的少年喝羊奶，眼睛越瞪越大。 “什么？这小子就是那只猫？” 他的表情，跟我早上醒来时一样震惊。 我已经平静多了，点点头：“嗯。” “那么可爱的小猫咪，变成这样？” “嗯。” 凌风突然站起来，来回踱步，时不时瞟少年两眼，忽然又坐下：“其实…… 也还不错。” “？” “这小子长得好看，身材也还行。” 他笑得不怀好意。 我威胁他：“你别在这耍流氓。” “不敢不敢。” 正说着，墨尘来了，怀里抱着一堆玩具。 “买这些做什么？” “怕小猫无聊，想送它玩 —— 诶，这谁？” 墨尘指着屋里的少年。 “哦，小师妹的小猫。” 凌风语气平淡，透着点莫名的意味。 我第一次见墨尘表情这么丰富，他手里的玩具掉了一地。 “那……” 他顿了顿，“没关系，男人至死是少年，也能玩。” 少年在角落里嗤笑一声。 “对了，云瑶。” 墨尘转向我，“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 “明天？” 墨尘点头：“明天是上元节，想带你去山下玩玩。” “好啊。” 我刚答应，凌风就凑上来：“我也要去！我保证不打扰你们。” 我好像看见墨尘脸红了。 我们正商量集合时间，少年凑过来，轻轻拉我的手，在我掌心蹭了蹭：“姐姐，我也要去，可以吗？”
6 下山时已是黄昏，夕阳把山染成一片火红。墨尘握着剑，凌风腰里别着长鞭，我嚼着师父给的坚果，少年怯怯地跟在我身边，时不时看我脸色。 唉，我还是不太习惯雪团儿变成人的样子。而且 “雪团儿” 这名字，跟他俊朗的模样一点都不搭。 夜色笼罩小城，灯火亮起，像人间的星河。以前师叔们观天象时，总抱我坐在栏杆上讲星星，可我觉得上元节的灯火，比星星更热闹。 “云瑶，送给你。” 墨尘递来一只兔子灯。 我伸手去接，少年也递过来一个东西：“姐姐不是喜欢小猫吗？送你。”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眼尾的痣像金星伴月。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