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祅祅的情报小雷达再次立功!一条加急密报送达自家堂屋。
“报——!超级大瓜!”玉祅祅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小本本甩飞——
“线报!
桃有财那老狗,为了巴结新上任的盐铁转运副使刘大人,要把他的‘心头肉’桃夭夭,嫁给刘大人那个据说脑子不太灵光、但家世贼拉硬的傻儿子刘衙内!
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桃夭夭这几天走路都带风,尾巴翘得比隔壁发情野猪还高!”
桃依依正拿着仓莺的捣衣槌比划“惊堂木”的敲法,闻言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碴子的冷笑:
“呵!卖女求荣?桃有财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想踩着桃夭夭攀高枝?问过我这位‘嫡长姐’的意见了吗?”
她掂了掂捣衣槌,“这婚事,我给它搅黄了!必须黄!还得黄得轰轰烈烈,让桃有财一家膈应到明年!”
栓穆在一旁慢悠悠地品着清茶,闻言眼皮都没抬:“哦?计将安出?”
桃依依眼珠子一转,狡黠的光芒闪烁:
“他不是想攀高枝吗?我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家这位‘贤良淑德’的桃夭夭小姐,还没过门,就‘美名’远扬!”
她凑近玉祅祅和栓穆,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一说。
玉祅祅听得两眼放光:“高!实在是高!毒!实在是毒!我这就去准备道具!” 她旋风般冲了出去。
栓穆放下茶杯,难得点评了一句:“此计…甚毒。甚好。” 眼底掠过一丝赞许。
行动日:初七,宜嫁娶?宜搅局!
通往刘大人府邸的必经之路上,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刘衙内骑着高头大马,一脸傻笑地带着迎亲队伍,正要去桃家迎娶他的“美娇娘”。
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路边的柳树下,突然多了一个披着素白麻布(仓莺贡献的旧床单)、头上歪歪斜斜插着根野草(假装柳枝)、脸上抹了点锅底灰(增加悲情效果)的…“送子观音”?
正是桃依依!
只见她往路中间那么一杵,双手合十,一只手里还悄悄攥着个塞了棉花的布包,藏在麻布下。
她未语泪先流,只因偷偷掐了大腿一把,那叫一个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
“哎——呀!我的儿啊——!”
她拖着长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骑在马上的傻新郎官和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听得清清楚楚。
“你死得好惨啊——!都怪为娘瞎了眼,信了那桃家小姐的‘贤良’名啊——!”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迎亲队伍停了,傻新郎官刘衙内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
围观群众:“???” 送子观音?哭儿子?还扯上桃家小姐?有热闹!
桃依依戏精附体,声情并茂,关键还押韵:
“那桃家小姐好‘贤良’,未出阁先鼓肚囊!甜言蜜语将我儿哄,转头翻脸不认账!
可怜我儿痴心汉,一尸两命赴黄泉哪——!新郎官哎你擦亮眼,莫学我儿眼无光!
别喜当爹绿帽戴,替人养儿泪两行!那肚里孩儿非你种,桃家骗婚丧天良——!”
字字泣血(假的),句句诛心(真的)!还自带押韵Buff,传播力MAX!
她一边哭诉,一边还“不经意”地挺了挺藏在麻布下、塞了棉花伪装“孕肚”的小腹,那鼓囊囊的形状,在素白麻布下格外显眼!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桃家小姐未嫁先孕?!”“还把人搞死了?一尸两命?!”
“太缺德了!骗婚啊这是!”
“新郎官!听见没?绿帽子!大大的绿帽子啊!”
傻新郎官刘衙内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绿帽子”、“替人养儿”这种直白又带点颜色的词,他听懂了!
瞬间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桃依依结结巴巴:“你…你胡说!桃夭夭…”
他身边跟着的管家和嬷嬷脸都绿了!这事要是真的,刘家脸面丢尽不说,还得罪了副使大人!
管家急忙呵斥:“哪来的疯婆子!满口胡言!快轰走!”
但晚了!
桃依依的“送子毒舌观音”形象和那押韵的控诉,已经像病毒一样在围观群众和迎亲队伍里传播开了!
玉祅祅安插在人群里的“托儿”更是带头起哄:
“不能娶啊新郎官!当心喜当爹!”
“桃家小姐是破鞋!”“退婚!必须退婚!”
场面一片混乱。管家焦头烂额,一边想捂住刘衙内的耳朵,一边想驱赶桃依依,一边还得安抚暴怒的傻少爷。
刘衙内气得哇哇大叫,一把扯下胸前的大红花摔在地上:“不娶了!绿帽!不娶!” 掉转马头就要跑。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桃家。
桃有财正穿着崭新的员外袍,等着迎接贵婿呢。结果贵婿没等到,等来了管家连滚带爬的报丧: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啊不,是那个桃依依!她在半路装神弄鬼,说…说二小姐未嫁先孕,还害死了人!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刘衙内当场就闹着要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