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这是过敏——”
话音未落,苏酥突然踉跄后退,明明隔着半米远,却像是被推搡般跌坐在地。
下一秒,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许念声的脸上。
顾亭洲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仍旧举着右手,眼神发懵。
可嘴上却还是强撑着对许念声吼道: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赶紧滚蛋!”
许念声脸颊烧得生疼,一颗心却冷得彻底。
她不想再继续跟这两人纠缠了。
可这时,苏酥却突然拉住顾亭洲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亭洲哥,人家的脚好像肿了,你去帮我拿个冰袋,好不好?”
方才对着许念声面目狰狞的男人瞬间温柔似水:
“好,你等着。”
见顾亭洲走远,苏酥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她凑近许念声耳边,明明声音很甜,说出来的话却又狠又毒:
“许念声!你还真是贱啊,明明知道亭洲哥拿你当条狗,还上赶着凑上来。”
“你妈早死,你爸不认你,就连男人也被我抢走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听到这话,许念声只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人当头浇下一桶冰水。
那些秘密——
那些连午夜梦回时都不敢触碰的伤疤,她只在顾亭洲怀里哭着说过一次。
那时,顾亭洲温热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吻着她颤抖的眼睫说:
“以后,有我疼你,加倍地疼你……把你失去的那些,都给补回来。”
可现在,他却把她的伤口掰开了碾碎了,当成笑料,讲给另外一个女人听。
重新回到耳畔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生了锈的刀片,沿着旧伤疤重新剐进血肉里……
可苏酥还在笑,涂着丹蔻的指尖甚至还轻点着嘴唇,道:
“哦,对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
“我还听他那些朋友说,你很骚,花样很多……你是不是伺候过很多男人啊?”
她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抬头向许念声讨教,又或者说是挑衅: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在床上足够贱,亭洲哥才会愿意跟你一个穷逼玩五年吧。”
“不如你也教教我?反正等我当上了顾太太,这些技巧也用得上。”
许念声只感觉自己那根早已绷紧的弦在此刻彻底断裂。
她气得不自觉扬起了手,可掌风还没落下,就被一只大手稳稳截住。
顾亭洲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如铁钳般扣住了许念声的手腕。
“你动她试试!”
顾亭洲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许念声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苏酥却在此刻像只受惊的雀儿般扑进顾亭洲怀里,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亭洲哥,她刚才说要打死我……”
顾亭洲胸膛剧烈起伏,强压着怒火朝着久久未能站起身的许念声低吼:
“你闹够了没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立刻给我滚!”
望着他护食般的姿态,又瞥见周围举着手机窃窃私语的人群,许念声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不再爱她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再待下去,便是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