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婚姻不到三个月,就要破灭,快的像一场梦。
想到这些,一口鲜血喷涌在脚边的洼地。
身后疾驰的轿车驶来。
刺眼的车灯致使我头晕目眩,双腿像灌了铅一样。
车头撞上腰身,我翻滚几圈的摔在地上。
司机从车上下来。
我和她四目相对。
她得意的勾起嘴角。
只是一眼,我彻底晕死过去。
若不是豆大的雨点将我砸醒,恐怕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那辆车已经不见了,我用尽所有力气晕倒在最近的医院门口。
醒来时,沈卓言坐在我床边。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这个婚我和你离定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没用!”
大夫拿来医院账单。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口,如果受到虐待,我可以帮你报警。”
账单上一长串的数字,沈卓言看都懒得看。
昔日抢着为我买单的大总裁甩手道:
“我没钱,让她自己付!”
“付不起就让她去死!正好给楠楠偿命了。”
我从手上摘下奶奶送的手镯抵医药费。
只要沈卓言稍微看一眼,就能看到手镯之下,有一条可怖的疤。
那是我流产后,被崔楠楠划出的伤口。
崔楠楠像是在做服从性测试。
经过流产那次,她还不能确定自己在沈卓言心中的位置。
也不甘心只是在助理的位置,而是想坐上沈太太的宝座。
趁我在病床上昏睡,制造我割腕自杀的假象。
可我不仅没死,沈卓言也恰好来看望我。
她像是无辜胆小的小白兔。
“卓言哥哥,快救命啊,姐姐要自杀了!”
“一定是失去了孩子,让姐姐伤心欲绝,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他焦急的坐在我床边,正好压破藏在床下面的血包。
于是他一口咬定我这是在做戏。
可事实是,那是护士遗落的血包而已。
那是他第二次打我。
从他挽着崔楠楠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过病房。
等我回到家,崔楠楠已经鸠占鹊巢。
沈卓言为了她,甘愿穿上卡通围裙,亲自为她做饭。
曾经他只会指责我菜做咸了。
桌子上的茶水又冷了。
角落里的皮鞋又落灰了。
我像个外人一样坐在餐桌上,看着两人浓情蜜意。
我不是没有为这段感情争取过。
毕竟那可是我付出了十年青春的男人啊。
上学时他会不厌其烦的给我发消息,说想我了。
会亲自为我穿上第一双高跟鞋。
也会在我割破一个小伤口时,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细细的舔。
当他把第一口饭菜喂给崔楠楠时,我闹过,也哭过。
得来的不过是他的白眼。
“楠楠手受伤了,你能不能别闹了?”
崔楠楠食指上微乎其微的伤口,和我手镯下腕大的伤口,孰轻孰重,他难道分不清吗?
我扯了扯嘴角,一把掀翻了他精心为崔楠楠庆生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啪”
又是一个巴掌。
那是他第三次打我。
脸上落下他打我的第四次巴掌。
思绪回笼,沈卓言恶狠狠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