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琪和王雨欣同时看向我。
我笑了笑，弯腰捡起那张被踩出鞋印的体检单，对折，再对折，直到它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赵晓，”我把纸团塞进她手里，“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现在，”我指了指门外，“滚出去。”
赵晓死死攥着那团纸，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把体检单染成暗红色。
她踉跄着站起来，拖着行李箱的拉杆，箱轮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声音带着满满的怨恨：“我和你们没完！”
【5】
赵晓拖着行李箱滚轮划地的声音还没完全消失，我就拉开自己的衣柜，把早准备好的压缩袋全抽出来。
我把所有衣物一股脑儿往里塞，抽空空气，“嘶啦”一声，像给过去那团烂事封口。
“刘茜，你要搬走？”
李琪琪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按住我半拉的行李箱拉杆。
她指尖刚碰过赵晓的体检单，我下意识往后一缩。
“导员已经批了，轮不到你来拦我。”
我冷着脸，甩开她的手。
王雨欣也急了，拽住我胳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赵晓那脏病潜伏期谁说得准！万一......万一我们也中标，校医院又不给治，你得给我们出房租，咱们一起出去住！”
“对！”李琪琪立刻接话，“要么你帮我们把押金出了，要么你就别走，大家有难同当！”
我被她们气笑了，指了指地板：“行啊，有难同当？”
“那赵晓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和她同当？体检单甩她脸上的时候，一个个不都挺英勇的吗？”
两人脸色一白，仍不松手。
我索性把话挑明：“别忘了，昨晚是谁跟赵晓挤一张床看她的恩爱小视频？是谁抢她口红直涂上嘴？亲密接触你们一个没少，现在怕死，想让我当冤大头？”
“刘茜，你别太过分！”王雨欣声音拔高，“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你们排挤我的时候有考虑是一个宿舍的吗？”
空气瞬间安静，只剩下我拉上行李箱拉链的金属声。
我掏出手机，给搬家公司发了条语音：“师傅，东西收拾好了，现在可以上来。”
李琪琪见我去意已决，突然软下来：“要不……你把消毒水留下？还有那瓶酒精，你上次囤了两大瓶。”
我嗤笑，把两瓶 75% 的酒精拎出来，拧开瓶盖，当着她们的面，从门口一路洒到阳台。
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呛得她们连连咳嗽。
“想要？地上捡。”
我扔下这一句，推着箱子出了门。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里面爆发争吵——
“都怪你昨晚非要试她的面膜！”
“你还有脸说，是谁先穿赵晓的睡衣！”
我按了 1 楼，摘下挂在背包侧袋的宿舍合照，顺手扔进楼层垃圾桶。
照片翻转，背面是我们大一用记号笔写的“414 永远的神”。
我嗤笑一声：神？瘟神还差不多。
走出宿舍大门，七月的阳光炽烈。
手机震动，导员发来消息：
【校外住宿申请表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