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因为我查过资料。
头孢配酒造成的死亡,与心脏病发作、窒息死亡死亡现象相似。
再加上高温中头孢类药物代谢快,死亡时间超过一夜,有泡在污水中,已无法检出残留药物。
况且奶茶是全糖,糖分会干扰检测,我又把空奶茶杯扔进泔水桶,头孢就更不可能检查出来。
决定复仇时,我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退房。”
我把钥匙扔给前台,顺嘴一问。
“街上那是怎么了?”
“警车怎么来了。”
老板娘嚼着瓜子嘟囔。
“有个人死沟渠里了,真是晦气,那边的田可怎么浇啊。”
“谁说不是呢,正是浇水的时候,泡了死人,水都要臭了。”
应和几句后,我推开宾馆门,走进阳光里。
公共汽车正好到站,我走了上去。
车辆驶离停靠点,驶向马路。
我隔着窗户,看到葛浩的尸体被拉上来,全身浮肿、五官都肿胀到认不出了,散发着阵阵恶臭……
比女儿躺在医院的样子,惨十倍。
5
公共汽车在村口停下时。
我看见刘三花正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焦急着等着。
她一见我就扑上来。
“我儿子呢?”
我侧身避开她的手:“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儿子昨天不是带你去做产检了吗?”
“你回来了,他呢?”
她狐疑的眯起眼睛。
我装作不知道葛浩死了的样子,冷笑。
“你儿子昨天把我撇路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说完,我转身往家里走去。
“你老实说,你到底哄骗我儿子干什么去了?”
“别以为你怀了孩子,就能拿捏我们一家人!”
刘三花拉住我,嗓门尖得能刺穿耳膜。
我站住脚,冷哼。
“谁稀罕你们家,要不是为了拿钱上大学。”
“信不信我让你儿子做牢。”
“你!”刘三花气的要掐我。
我推开她,脸上带了不屑。
“说不定,你儿子又去找什么发廊小红了。”
“这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
“放屁!”刘三花扬起巴掌要扇我。
我立刻把肚子往前一挺。
她的手僵在半空,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最终只能跺着脚骂:“小贝·戋人你给我等着!”
收拾了葛浩,我心情正好。
这会儿也不想跟她纠缠,摸着肚子,慢慢的回到家里。
刚进院子,丈夫就冲过来抓住我肩膀。
他手指在发抖,眼睛红得像熬了三天夜。
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眼泪唰地下来了,又赶紧用袖子抹掉,哑着嗓子问。
“想吃啥?我去买。”
“今天吃肉吧。”我掏出B超单子递向他,“看个好东西。”
丈夫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的看。
看到双胞胎三个字时,他嘴唇蠕动两下。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揣着钱包出了门。
很快,他回来了。
带了两碟子素材,一碗肉。
正好我下的面也煮好了。
拿出二两白酒,我俩默默地吃着。
快吃完时,丈夫说话了。
“警察去葛家了。”
“把人都带走了。”
我点点头,咽下了口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