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在儿子赵城家当牛做马。
这天，刚把饭菜端上桌，5岁的孙子赵天宝拿起蛋黄疯狂往我嘴里塞。
“老东西，让你告状，我噎死你。”
儿子儿媳和老公看戏似的目睹一切。
“乖孙真厉害，爷爷教你，骑到老货脖子上，使劲往嘴里摁。”
死猪一样的孙子扼着我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求生本能让我一手打掉他手里的鸡蛋，将他甩了出去。
“妈，你疯了？”“糟老婆子找死，竟敢打我儿子。”
儿子大声呵斥我，儿媳端起鱼汤泼向我，我避之不及胳膊烫的火红。
“妈妈好棒，烫死她活该。”
“媳妇儿你慢点，小心闪到腰。”
“老货，装什么死？快重新去炖，我乖孙等着喝。”
看着心如蛇蝎的祖孙四人，怒不可遏的我直接掀翻饭桌。
“这饭他妈的谁都别吃了，这破烂家，老娘不要了。”
见我离家出走，儿子儿媳冷冷道“走可以，你得注册赡养清算系统，这十几年我们花给你的每分钱你都得还。”
我含泪完成注册，可真正清算那天。
儿子儿媳泪流满面跪地不起，老公额头都磕烂了。
刚抱起哭闹不停的孙子，屁股还没挨到板凳。
小家伙拿起桌上全家人不吃的蛋黄使劲往我嘴巴里塞。
“天成，奶奶等会儿吃，你快放下，呜呜呜”
边好言劝说边挥手推开孙子铆足劲往我嘴里塞蛋黄的手。
“老东西，让你告状，我噎死你。”
听清孙子嘀咕的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
怀疑听错了的我，轻柔的往外推着孙子手。
频频向饭桌示意，希望正在桌上大快朵颐的老公，儿子儿媳能抱走无理取闹的孙子。
谁承想，老公赵刚边往嘴里塞大虾，边教唆孙子：“乖孙真厉害，爷爷教你，骑到老货脖子上，使劲往嘴里摁。”
有样学样的孙子一个鲤鱼打挺踹向我心窝。
我吃痛从凳子上滑了下来，怕摔到怀里的孙子，死死的用胸膛护着他。
谁知，快100斤的赵天宝像块巨石样死死压向我的胸口，用劲吃奶的力气扼住我的脖子。
“好好好！我儿子真棒！老东西不是抱怨没虾可吃，这只虾喂给她。”
儿媳陈玉从桌上成堆的垃圾里捡起她嗦过的虾头扔给孙子。
孙子捏着蛋黄和虾头，卡着我的脖子，使劲往嘴里送着。
胸腔上的重物挤压感和脖颈处的疼痛感让我几近窒息。
求生的本使我攥紧拳头一拳锤到孙子手上，打掉了他手里的鸡蛋。
“哇哇哇，好痛好痛，老东西竟敢打我。”
听见哭声，儿子瞬间起身抱着孙子轻哄着。
赵刚黑沉着脸把手里的筷子摔到我脸上。
陈玉骂骂咧咧的瞪着我，那样子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妈，你疯了？”“糟老婆子找死，竟敢打我儿子。”
稀疏的空气进入胸腔，我扶着胸口大声咳着。
“哗啦”一声，滚烫的鱼汤倾盆而下。
猝不及防间，我躲闪不及，胳膊被烫的火红。
狼狈不堪的我忍着剧痛找着纸巾擦拭胳膊上的鱼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