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大喊。
“不许骂我老婆！”
杨雪终于爆发了，她鼓起勇气反驳。
“用卑鄙手段得来的孩子，凭什么要我们负责？”
我妈冷脸抬手给了杨雪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你这个不孝儿媳，留着你有什么用！”
我气得瞬间红了眼，一把推开我妈，她踉跄着撞到墙上。
我妈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敢推我？”
我挡在杨雪前面。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我拉开大门，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给我滚出去！”
我妈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从包里取出我爸的灵位和遗照，重重砸在茶几上。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扣着相框边缘，声音尖利地大喊。
“你爸临死前你们怎么发誓的？你说啊！”
我当然记得，我爸去世前，一直放不下我妈，久久没有闭眼。
我和我哥跪下发誓，承诺我们会赡养我妈到老，我爸才甘心闭眼离去。
我妈哭得涕泪横流。
“现在呢？为了个女人连你爸的遗愿都不顾了？”
杨雪知道我为难，轻声劝导。
“妈，我们没说不养您……”
我妈突然抓起灵位砸向了杨雪。
“闭嘴！丧门星！”
我上前抓住我妈再次扬起的胳膊，将她按坐在沙发上。
“我会养你，但是不会让你干涉我的生活，哥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害死我吗？”
我妈震惊不已，没想到我会知道。
一年前，我哥被我妈逼着娶柳欢欢。
“欢欢漂亮，人也贤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哥有点无奈。
“妈，我才26岁，不想这么早结婚……”
我妈突然哭嚎。
“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气我？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后来，我哥妥协了。
婚后半年，他加班到深夜，还要开车20公里给我妈和柳欢欢买夜宵，结果却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我哥听话了一辈子，最后连命都听没了。”
我妈眼神闪烁，显得有点心虚。
“那是意外……”
我冷冷地看着她。
“还不是你们矫情！”
“他连续加班72小时，回家连口水都没喝，你就让他开20公里买夜宵！我劝你们少吃一口，你们就不依不饶，动不动就道德绑架，说我们不孝顺。”
“那碗麻辣烫就那么重要？比亲儿子命都重要？”
柳欢欢委屈地在一旁抽泣。
“我们不知道他那么累……再说了，这不是货车司机的错吗？怎么就怪我们了呢？”
我妈一脸铁青，她埋怨地看我。
“还不是你不孝顺，你当时去买，你哥就没事了。”
闻言我冷笑一声。
“当然了，如果我代替我哥去死，你会更满意吧……”
“毕竟你对我毫无感情，连我的孩子你都能下手！”
杨雪一脸震惊，她颤声问道。
“你说什么？”
我一直没告诉她孩子死的真相。
我知道，真相公布的那一天，那就是一家人撕破脸的时候。
如今，我已经看清我妈的嘴脸了，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