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撇开，讪笑着回应：
“他应该是太忙了吧？”
“你也太包容了吧？”
尚明珠看了眼旁边男人，似有所指地说:
“我就做不到你这样。”
江柚梨笑了笑，没再出声。
接下来的一路，都是尚明珠在主动发起话题。
江柚梨时不时回应几句。
尚家距离裴宅最近，裴司程把尚明珠送下车后，车内便只剩下了她和裴司程两个人。
有了对比才会发现，原来车上少了一个人，就只剩下了沉默。
江柚梨转头看向窗外，开了点窗透气，窗外灌进来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稀乱。
“别吹了，小心感冒。”
裴司程说完，关上了后座车窗，只留了一小道缝隙。
江柚梨忽然开口，“你随便把我放在哪个地铁口或者路口吧。”
“你放了我吧。”
前面的人没说话，只是车子速度明显增速了，正往她熟悉的道路行驶。
很快，车子安稳停在了景园停车场。
裴司程没急着下车，看了眼后视镜，发话。
“坐前面来。”
江柚梨没理。
裴司程笑了下，利索解下安全带下车，打开了后座车门。
江柚梨猜中他的用意，想往另一边车门下去。
只是还没有所动作，就被掐着腰结结实实坐到了男人大腿上。
“吃醋了？”裴司程掐着她下巴，朝前点了点下巴，“因为她坐了副驾驶？”
“没有！”
江柚梨被掐着下巴，说话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裴司程忽地笑了，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心情明显好了点，连说话都带着哄。
“不是我们经常‘做’的那辆。”
这话凑着她耳朵说的，意有所指。
江柚梨脸“唰”的红了，她挣扎着，
“你放我下去。”
他非但没放，还将她搂得更近了些。
“宝宝，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了？”
在裴宅，她那时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他那些“要求”的。
她将他推开了些，眉眼都是冷静、疏离。
“裴司程，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没同意。”
江柚梨抿了抿唇，低垂的眼角泛了红。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也有未婚夫了，而且我的未婚夫是……”
“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她坚定道：
“这样是不对的。”
裴司程见她认真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哦，那我们偷偷的，别让他们发现。”
“你……”
江柚梨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被他炸裂的发言惊到说不出话来。
分开几个月，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道德感低到她难以置信。
她还处在震惊之中，男人已经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瘦了。”
裴司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捏了捏，大 手 继 续 往 上。
“不过该长的地方还是长了。”
他凑近她耳边调戏，肆意.把 玩。
“嗯……”
“不要唔……”
女人娇媚的声音很快被堵住。
安静、漆黑的车厢内，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叮铃铃——”
突然一道铃声打破了车内暧昧的氛围。
裴司程一开始没管，等着电话被自动挂断。
可是恼人的铃声持续性响起，他便无法再视而不见。
江柚梨还坐在男人腿上，胸口还在不断起伏。
这个距离，即使不刻意也很容易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尚明珠。
“喂。”
裴司程开了免提。
“喂？你刚刚还在开车吗？”
裴司程神色淡淡，甚至还摸了摸一旁女孩温热的脸颊。
“嗯，有什么事吗？”
对面停顿了会儿，才说：
“啊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刚刚发现我有一只口红好像落你车上了，那个色号我特别喜欢。”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送过来，或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你那拿？”
察觉到坐在腿上的人要下去，裴司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过来。
“都行。”
对面笑起来，声音都染了几分笑意。
“那到时候约？”
“嗯。”
“好的，你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挂断，裴司程也没继续待车里，把人抱下了车。
景园是个高档公寓小区，也是两人在一起那几个月的长居居所。
裴司程按着她的手开了门，公寓的门禁还保留着她的指纹。
意识到这点，江柚梨眼睫颤了颤。
房门打开，屋子里的陈列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依旧很整洁干净。
裴司程这人有洁癖，又不太喜欢请不熟悉的家政阿姨上门打扫，一般都是他自己打理。
鞋柜打开，里面还摆放着她那双可可爱爱的粉色拖鞋。
客厅沙发、落地窗、厨房流理台、书房、卧室、浴室……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处，都有过他们“胡闹”的痕迹。
虽然只隔了几个月，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久，但江柚梨仍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傻了？”
裴司程揉了下她的头，推着她进了门。
江柚梨定在那里，突然转头看向他。
“裴司程，真的对不起，为之前种种，我不该……”
裴司程堵住她的唇，“别说对不起。”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
“取悦我。”裴司程黑眸凝着她，“你知道怎么取悦我。”
江柚梨怔住，“除了这个，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不可能再和他做那样的事情，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裴司程凝着她，忽地笑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的。”
“你当初带着目的接近我，利用完我就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他低头凑近她耳旁，嗓音低沉悦耳，她却听得瘆人。
“这个游戏，还轮不到你说结束。”
江柚梨浑身一震，所以，她的报复要来了吗？
“我听你的。”她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你就会放过我吗？”
裴司程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句：
“看你表现。”
“好。”
紧攥的拳头松开，衣裳.渐.落。
做出的任何选择、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能就此翻篇。
从此往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干扰。
她赤着脚一步步朝沙发处走去，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可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