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贵女说的一样,下游的状况确实更加热闹,数不清的贵胄 各种精心穿戴。
男女各一边,数条大船用锁链锁在中央,做成高台,显然用于才艺展示的。
两边俊男靓女公子,两岸莺莺燕燕,也算别出心裁。
可是,这与她又有何关系呢?
凤嫣然将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赏春游玩,可不是看这些人的嘴脸。
当然,按照一般,她可以不管,但这次,他们实在是将整条河道都堵住了,别人想不想参加,显然都不管。
“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位老翁做渔人打扮,待看清前面,摇摇头不禁想回转。
“可是,正值春暖,鱼儿正欢……”一位身穿麻衣的少年,脸上满是不甘。
“我们过的去吗?”老翁也轻叹:“看他们衣衫,就知不和你我一般,到时若惹恼他们,岂不更糟?”
“这样是不对的!”少年紧紧攥拳。
“孩子,慎言慎言!”老人连忙并其他人将少年拉住了。
然后众人合力,想要回转。
可是,这边的贵女个个都乘船,还有几个为了彰显,还弄得雕梁画栋的大船。
这样就导致渔民们可进来,但是出去,显然很难。
“大胆刁民,这里岂是你们能来?”果有张牙舞爪的家丁护院出来。
“我们这就走!”老翁的弯腰低头,忙陪笑脸。
可是,船只已挤满河面,他们半晌只能在原地打转。
“所谓好狗不挡道,你们不懂吗?”又有小厮出来。
“这里岂是你们能来?还不尽快退到一边?”有船显然想过去了。
“一边?”几人为难,他们的船,被围在中间,他们倒是想靠边,显然难于登天。
“着什么急?”凤嫣然不禁出言:“你让他们靠边,有本事就动动旁边那两艘船,人又没长翅膀,怎么飞到岸边?”
凶狠的小厮一看凤嫣然打扮,不觉悻悻然,不敢出言。
看暂时解决了这边,凤嫣然不禁看向几位渔民旁边的一条船:“这位小姐,您人美心善,能不能先上岸,等这些渔民走了再……”
好吧,凤翩然……
冤家路窄!
而另一条船上的主子显然也出来,好吧,也巧,正是凤翩然的手帕交林婉。
要说别人,风嫣然可能不知,但这位林婉,显然想陌生都难。
当初凤翩然之所以能那么能耐,可少不了她这位好闺蜜的推波助澜——“所谓秦桧还有三个好友”,果不是妄言。
而这位,之所以落在后面吗,很显然就是等凤翩然,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同时将渔人们夹在中间。
“二妹妹,你说什么人美心善?堂姐都被你夸的不好意思了。”凤翩然脸显娇羞,但眼底尽是嘲弄之态。
很显然,凤嫣然越是想让她靠边,她就越不靠。
“不是,而是……”
而那边林婉则直接将凤嫣然的话打断:“就是,都是姐妹,还夸赞,太见外。”
“那你们动吗?”
“不动!”
“那你们也去不了那边。”凤嫣然将双手一摊,索性将船横了起来:“杠吧!”
“我们去不了,那你就能去吗?”林婉已将脸气白。
“我没所谓啊!”凤嫣然回答的相当坦然:“反正我们今天来就是玩,和你们玩,也好!”
“二妹妹,你怎能如此自私?”楚楚动人的凤翩然的眼泪已然在眼中打转。
“就是!凤翩然,你还要不要脸?腆脸来春宴也就罢了,还耍起横来,当真太过分了!”众人纷纷声援凤翩然。
“不要又如何呢?”凤嫣然始终平淡:“在这举行春宴本就劳民伤财,遇到事情还总想着自己,我看啊,你们才不要脸。”
“凤嫣然,你不要太……”
“行啦,我知道你们责难,冲我来,我接着,但是你们的船能不能靠靠边,让这些渔民出来?”凤嫣然明显不耐。
“为何我们给这些人让?”凤翩然语气虽然柔和,但眼睛里尽是鄙视的姿态。
“就凭你不动只能卡在中间,然后你们进行不了什么春宴。”凤嫣然已经彻底毛了。
“我们不能动,你就能走吗?”显然有人想耍赖。
“我不走无所谓啊,反正也不参加春宴,但你们就不同了,那边说不定就有你们心仪的另一半,让他们也看看,看看你们背地里的做派。”
“你……”众人明显气急,但不约而同一滞,都看向另一边。
至于凤翩然,则明显眼神一凝,赫然看到袁衡佟了。
此时的他正看向这边,显然拥堵的状况已然引起那边的注意了。
“好吧!我让!”凤翩然恨恨看向凤嫣然,继而又看向围在中间的渔民。
那眼神意味实在明显——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也不用如此丢脸。
只是,就在此时,凤嫣然一个纵身来到凤翩然这边,挡住其视线。
凤翩然的为人,她太了解,明着大义凛然,实际肚中尽是花花肠,再加上家里她那位母亲的手段,这些人怕是落好很难。
因而,凤嫣然才如此,就是怕以后凤翩然找这些人的麻烦。
“你上来干什么?”凤翩然脸显“委屈”道:“我都说让了,你还要姐姐怎么办?”
“堂姐莫误会,”凤嫣然也笑的灿烂:“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助大姐姐一臂之力喽?”
“你别……不行!”凤翩然脸色突变。
但显然已晚,待她再睁眼,已到了岸边,而她刚才乘坐的船,已经生生被凤翩然摔成了废柴。
“凤嫣然!”凤翩然的声音已不是调儿了。
“诶呦呦,抱歉!”凤嫣然抱拳:“这一不小心就……”
“你分明就是……”林婉连忙跟来,但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翩然……”
众人抬头看,却见不知何时袁衡佟已到了这边。
而凤翩然也好似看到了主心骨,哭的更厉害:“郡王……”
那声音,软绵绵 甜腻腻 甜酥入骨,如羽毛轻拂水面,已然媚到骨头缝儿里面。
但袁衡佟却平淡,甚至只稍稍看,就转头问明情况,看向凤嫣然。
“瑞郡王安康!”凤嫣然素来礼数周全。
至于这件事情,她也坦然:“堂姐的船是我弄坏,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凤来,所以……”
意思很明白,这事儿袁衡佟不能管。
“我上来,本就不是说船,而是约请嫣然姑娘,参加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