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多时…...

林溪打听到了关于公司收购的消息。

“听说是一个叫厉泽西的男人,他是厉氏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就是那个浩瀚银河那家娱乐公司,歌子,你知道吗?”

林溪把她打听的消息告诉田清歌,她有点诧异,厉泽西?也是姓厉,他和厉简诚有什么关系呢?她回复:

“我知道浩瀚银河,他们在艺人经纪、影视制作、音乐发行等多个领域全面开花。在艺人经纪方面,它签约了一众潜力新星和实力大咖,从初出茅庐的新人到获奖无数的影帝影后,都在浩瀚银河的培养和运作下,演艺事业节界攀升,感觉这家公司的老板不简单呀,听说才26岁呀,”

“他也姓厉,不知道和厉简诚有什么关系,不会他们也是兄弟吧,歌子,你之前和厉简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弟弟吗,我记得不就只有林厉宇吗?”

听到这个名字,田清歌微愣了一下。

林溪把田清歌的疑问说了出来。

“厉简诚我知道的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常年在国外”

田清歌回复道。滴,田清歌手机微信提示音,原来是群里公司董事说明天厉总要见一下公司艺人。让休假的艺人都要过来,一时间好多人开始抱怨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消息,没有通告,还要浪费时间去见董事们,我真的服了”

林溪也看到了群里消息,田清歌看到这些消息有点说不说了的感觉。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所以有种莫名的担心。……

黄昏时分迈巴赫的车灯划破流光溢彩的车河拐进香樟掩映的长街,城市霓虹正被树影滤成一片朦胧的暖光。

铁艺门无声滑开,地灯只照亮门前青石板,干净得利落。推门而入,客厅里,云石吊灯的暖光漫过浅灰大理石地面,墙上水墨画的印章小得几乎看不见,却透着说不出的分量。只见一位清癯的脸上带着几分旧式文人的沉静,鬓角几缕灰发衬得那双长眼愈发深邃,不笑时自带一股压人的静气,正在坐在深棕色皮质沙发上。

手里摊开的是份《参考消息》,国际版的版面敞着,边角被手指捻得有些发卷。似是有点等着什么人有点心不在焉。

厉简诚和厉泽西进入大厅,厉泽西率先出声:

“厉先生,你最爱的两位儿子回来了”厉泽西总没有个正形。

在家里的时候也更加的无所谓,毕竟他在外面有厉简诚,在内也有厉简诚,哈哈哈哈。厉从文听到儿子的声音,开心的坐了起来招呼着他们过来,想来距离上次去国外看见厉简诚已经是一年后啦,看着这个和大哥长相相似的大侄子越发的帅气。

厉从文上去给厉简诚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诚,好久不见”

“二叔好久不见”厉简诚微声道。

然后早早的让厉一准备了二叔喜欢的礼物。厉简诚选的礼物没什么花哨噱头,却透着不动声色的心思一只素面紫砂小壶,壶身光润无纹,是他让人从宜兴老匠人手里收的。

壶底只刻了个极小的“文”字,合着厉从文的名字;旁边搭了两罐明前龙井,锡罐封口处贴着张手写的便签,“前阵子厉一去杭州,听茶农说这雨前采的料子,适合您这茶瘾。我就选了这个,正好适合二叔。”

他把东西递过去时,指尖碰到锡罐的凉意,

“壶是新的,养养就顺了。”

没有浮夸的包装,紫砂的沉色配着锡罐的哑光,倒和这屋里的调子格外合衬。“厉从文看着这些礼物,非常喜欢。:

“来自己家带啥东西”说着招呼他们去餐桌吃饭。

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二婶罗汐系着米白色围裙,手里端着盘刚出锅的葱油饼,饼边还冒着热气,金黄的酥皮上撒着翠绿的葱花,油香混着面香漫过来。

“快坐快坐,”

她笑着往餐桌边让,另一只手不忘用抹布擦了擦椅面,

“简诚来了,别站着了,菜马上齐——这饼刚烙好,趁热尝块垫垫。”

说话间把饼盘往厉简诚面前推了推,指尖被烫得轻轻缩了下,又笑着转身往厨房走,

“最后一道百合莲子甜汤就好,你们先动筷子,不用等我。”

围裙上沾着点面粉,是刚揉面时蹭上的,倒比平日里看着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不多时……

后面管家刘叔便把餐桌的用具摆放好,陈妈端着最后一道菜就是厉简诚最爱喝的百合莲子汤,刘叔和陈妈是夫妻,也是用了很多年的佣人,两个人为人也老实本分,工作也认真。多年下来也和朋友一样,在他们家没有主仆之分,吃饭也是一起。

或许远在异国的厉雷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二儿子竟然如此无所谓,毕竟在他心里主人和仆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餐桌上六个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餐桌上的气氛不疾不徐,厉从文夹了块清蒸鲥鱼,用筷子轻轻剔掉细刺,才往厉简诚碗里放:

“尝尝这个,今早刚从江里捞的。”

厉简诚刚要道谢,二婶端着汤过来,往他碗里舀了勺莼菜羹:

“别光吃菜,喝点汤润润。你叔叔啊,就念叨着你爱吃这口,特意让菜场老王留的莼菜。”

厉泽西在旁边剥虾,剥好的虾仁码在白瓷碟里,推到厉简诚面前:

“蘸点醋,他们弄的姜醋汁特解腻。”

他并没有觉得爸爸妈妈偏袒堂哥而忽略了他,相反在某些地方,其实他自己也心疼自己的哥哥。

厉泽西夹了块红烧肉,肥瘦咬开时油汁漫出来,含糊着说,

“爸,上次跟你说的那步棋,我琢磨着还是该走飞象……”

厉从文没抬头,夹了一筷子雪菜冬笋:“急什么,饭桌上不谈棋。”

话虽严,嘴角却松了点,又给二婶夹了片鲈鱼肉,

“你爱吃的,刺挑干净了。”

刘叔和陈妈也对厉简诚比较熟悉,不过还是有点紧绷,毕竟厉简诚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让他们有点不自在,:

“陈妈,下次你教我这个鱼怎么烧,我烧的和你不一样”

罗汐抬起头看着碗里可口的鱼问道。碗碟偶尔碰撞出轻响,混着窗外透进来的晚风声,菜香里裹着点说不出的暖意。

厉简诚喝着汤,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家常,忽然觉得这桌菜的滋味,比他吃过的任何宴席都踏实。莫名的羡慕厉泽西。

——饭后的客厅里,棋盘刚摆好,二婶解下围裙搭在臂弯,露出手腕上那只铂金腕表,表带磨得泛着柔和的光——看着有些年头了,却保养得极好。

她端来一碟晴王葡萄,果皮薄得像裹了层冰,往茶几上放时,腕表的金属扣轻轻碰了下玻璃桌面,脆生生的响。她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没拿手机,只闲闲地看着棋盘。见厉简诚捏着棋子沉吟,便笑着说:

“你叔下棋爱‘围地’,你那片白棋看着占了角,其实早被他的黑子悄悄围了边。”

厉从文抬眼扫她:“观棋的少多嘴。”

语气里带点淡笑,手里的黑子却稳稳落在二婶说的“边”上。二婶挑了挑眉,伸手摘了颗葡萄递到厉泽西嘴边,腕表随着动作轻轻晃,表盘的光落在棋盘一角,像颗安静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