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当初就是来体验生活的,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肖想我的钱。”
我终于抬眼看向陆知言,心中怒气升腾。
做冰雕师十几年,手上的冻疮无数,换来的积蓄我不知满足了陆知言多少任性的要求。
明明说好一起赚钱,可他对廉价品从来都是嫌弃。
豪车,名表,高定西装,一切奢侈品我都尽量满足。
区区钱,我自己可以赚,但儿子呢?我的儿子又能图他什么?
“你知不知道儿子的前途差点就被你毁了?”
“你明明向我保证过,陆离一定能上京圈第一大学,结果呢?刚开学就发现教务系统没有他的名字!”
我愤怒的质问他。
陆知言脸色不耐,叹气摇头。
“肯定是陆离自己犯了错,才导致没有录取,你作为母亲怎么还包庇他?”
“再说,陆离他是艺术生,不还有你么?子从母业,你回头好好教一下不也和大学没差?”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是我无理取闹。
可笑,对自己的儿子淡漠不闻,上敢着给别人的儿子嘘寒问暖。
我无言以对,明白继续和他辩解也是无果,可不知何时,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陆知言,这么多年来是我看错你了!你就和你那恩人一起过日子吧!”
2
陆知言还是第一次见我哭的那么伤心。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意图上前为我擦拭泪水。
“等顾清彻底在国内安定下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他企图用金钱摆平一切。
我一把将腰间的包狠狠甩在他脸上后离去。
几个臭钱而已,我自己能赚。
决意飞往瑞典的第二天,我更加卖力的雕刻冰雕。
十年的积蓄毁于一旦,我需要凑齐五万块才能买下双人机票。
而在我工作间,一双手伸了过来,胡乱的抹去了我辛苦一上午凿刻的纹路。
“知言哥哥,这冰雕真是太好看了!你也来摸摸!”
“清儿别摸太久,小心给手冻坏了。”
我放下刻刀转头,看到陆知言挽着顾清出现在面前。
两人浓情蜜意,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妻。
“住手!会摸坏的!”
我一心想要补救冰雕,严肃开口制止。
顾清一声惊呼,躲到陆知言身后。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见状,陆知言连忙呵斥我。
“一个破冰雕而已,坏了就坏了!你雕成这样,要是冻坏了清儿的手赔都赔不起!”
说罢,他一掌上去,将整座冰雕推倒。
他哪里知道,这是我准备了一个月才堪堪完成雏形,准备拿去参加世界赛的作品。
我手脚并用的去扶,可最终还是不及冰雕的重量,被狠狠的砸落在地。
霎时间,碎裂的冰块和我的血洒落在地。
“清儿小心,别被碎冰割到脚了。”
陆知言护在顾清身前,视线俯视在我身上犹豫了片刻后皱眉催促道。
“林欢,还不快收拾干净!顾清刚下飞机就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我挣扎着在碎冰里强撑起身,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天哪,知言哥哥!原来这是嫂子!我以为是个清洁工,一下没认出来!”
“实在对不住,弄坏了你的作品,多少钱?我十倍赔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