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会。"程野微笑道。
苏沐摇摇头离开了酒吧。程野回到吧台，赵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被拒绝的滋味如何，程大少？"
程野没理会他的嘲笑，拿出手机搜索"江城大学哲学系苏沐"。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她的资料：苏沐，29岁，博士毕业于北京大学，专攻存在主义哲学，去年被评为"最受欢迎青年教师"。
"有意思。"程野喃喃自语。
第二天上午十点，程野出现在江城大学哲学系的教室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刻意收敛了平日的张扬。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苏沐站在讲台前整理讲义，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还真来了。"下课后，苏沐在走廊拦住他。
程野耸耸肩："我说过可能会来。"
"你是学生？"苏沐怀疑地看着他。
"旁听生。"程野面不改色，"我对哲学很感兴趣。"
苏沐叹了口气："程先生，我不知道你玩什么把戏，但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
"我只是想了解你。"程野说，"一起吃午饭？"
"不。"
"那晚饭？"
"不。"
"明天早饭？"
苏沐终于忍不住笑了："你真是..."
"固执？"程野接话，"是的，尤其是对感兴趣的事物。"
就这样，程野开始了他的"求学"之路。他每天准时出现在苏沐的课堂上，认真记笔记，课后问一些半懂不懂的问题。一周后，苏沐的态度软化了一些，至少不再赶他走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有一天课后，苏沐忍不住问他。
程野想了想："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会因为我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而讨好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名声而轻看我。你只看我这个人。"程野难得认真地说。
苏沐沉默了一会儿："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
"那就给我机会了解。"程野说。
渐渐地，苏沐开始允许程野送她回家，偶尔一起吃简单的晚餐。她发现程野在私下里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轻浮，反而很聪明，对艺术和文学有独特的见解。
一个月后的雨夜，程野照例送苏沐回公寓。到她家楼下时，苏沐突然说："上来喝杯茶吧，雨太大了。"
程野愣住了，这是苏沐第一次邀请他进家门。他跟着她上楼，心跳加速。苏沐的公寓很小但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哲学著作，墙上挂着几幅简约的水墨画。
"你自己画的？"程野指着画问。
苏沐点头："业余爱好。"
她泡了两杯菊花茶，递给程野一杯。两人坐在小沙发上，雨声敲打着窗户，营造出一种奇妙的亲密感。
"你为什么总是换女朋友？"苏沐突然问。
程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认真，害怕承诺，害怕像我父母那样..."程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十岁时，母亲因为父亲出轨而自杀。从那以后，父亲用金钱和女人麻痹自己，而我...我想我继承了他的浪荡，却不想继承他的专情带来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