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了门。
门外的砸门声和哀求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失。
他撑不住被人接走了。
7
第二天，我关了卦馆因事去南城。
李家人以为我故意躲着他们，逃走了。
李沐白的助理小张追着我到南城时，我正在给南城首富的母亲解签。
小张等在外面，看见我出来小心翼翼的笑：“林小姐，我找了您好久。”
我抬了抬眼皮：“有事？”
“少爷他快不行了。”
“他疼得厉害，神志不清的时候，一直喊您的名字。”
“求您回去救救他。”
“少爷知道错了，他跟姜思瑶已经彻底断了。他说，只要您肯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没什么要原谅的。”
我收拾着卦盘往袋子里装。
“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林小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是骗子，”我打断他。
“骗子救不了人。你们李家不是最不信这个吗？找医生去。”
小张还想说什么，被我下了逐客令。
他走的时候，叹了口气。
“林小姐，少爷吩咐在您原来住的地方旁边，建了个观。”
“说是求您原谅。您不过去，他就一直待在那儿。”
我没放在心上。
他建观也好，建庙也罢，都跟我没关系。
南城事了，回北城后。
南城首富给我投资，想把我的卦术通过网络推广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现在是新时代，卦术也该与时俱进。
我开了直播，每天在网上给人解卦，回答问题。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粉丝越来越多，我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期间，小张又来找过我几次，每次都说李沐白的情况越来越差。
还说他真的一直在那个新建的观里住着，每天烧香祈福，样子很是虔诚。
我还是没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8
电话那头，是李沐白的声音，比上次在门外听到的还要虚弱。
“槐槐，我知道你在直播，我看了你的每一场。”
我皱了皱眉，想挂电话。
“别挂。”他赶紧说。
“槐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十年，是我混蛋，我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我现在每天都在想，没有你的这十年，我是不是早就死了。”
“李沐白，”我冷声说。
“你现在说这些，没意思。”
“我知道没意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我真的知道错了。槐槐，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看完你再走，行不行？”
我沉默了。
电话未挂断时，姜思瑶带着十几个保镖出现在卦馆门口。
“林槐！沐白要死了！你救不救？！不救我砸了你破店！”
“不救，他死了与我何干？”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给我砸！”她大喝一声。
十几个保镖冲进屋内，一顿猛砸。
片刻整个卦馆七零八碎的。
“林槐，真是给你脸了。”
“一个江湖骗子还敢端架子，你使了什么手段，让沐白哥哥为你建道观？”
“罪魁祸首，都怪你沐白哥哥才会生病，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天天住在那个破观里。”
“你就应该替沐白哥哥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