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揭开，呛得我眼泪直流。
那个账户的主人，叫林晚。
一个二十岁的艺术系大学生。
而那家影院附近，正是她学校的所在地。
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在苏砚的云相册里，找到了他删除的备份照片。
照片里，他和林晚站在夕阳下的海边，笑得灿烂。
日期，是他说去瑞士参加学术会议的第一天。
第二章 摊牌时刻
雨停的时候。
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坐在窗边，看着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
一夜未眠，可我却异常清醒。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苏砚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
我起身换了身衣服，化了淡妆，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空洞，嘴角却带着一丝决绝。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知道真相，要一个解释。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苏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行李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温柔。
“念念，我回来了。”他笑着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我。
我侧身躲开，他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了？”他的笑容淡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没有回答，转身走进客厅。
他跟进来，放下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是不是生气了？我提前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我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还是惊吓？”
他的脸色微变：“念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茶几前，拿起打印出来的照片和银行流水，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苏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那些照片，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解释一下吧。”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瑞士的学术会议，就是和她在海边约会吗？十五万，是给她的零花钱？还有上周的电影，你们看得开心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慌乱：“念念，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步步紧逼，“苏砚，我给过你机会，一次又一次。可你呢？你把我当傻子一样骗！”
“我和林晚只是朋友！”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却显得更加心虚，“她家里出了点事，我帮她一下而已。那些照片，是她偷拍的，我根本不知道！”
“朋友？”我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朋友会一起去海边？朋友会用情侣座看电影？朋友会转十五万给对方？苏砚，你当我瞎吗？”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眼神躲闪：“她父亲重病，需要钱做手术，我只是帮她……”
“帮她？”我打断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低下头，沉默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们死去的爱情倒计时。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我怕你误会，怕你生气。念念，我爱的人是你，从来都只是你。”
“爱我？”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真诚，可看到的只有谎言和敷衍，“爱我就应该坦诚，而不是欺骗！苏砚，你所谓的爱，太廉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