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李建军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紧皱："正国，你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师长，家里出了点小问题。"孙正国硬着头皮回答。
"小问题？"李建军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穿成这样来参加军区检查，这是小问题？"
检查结束后，孙正国被狠狠训了一顿。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宿舍，发现林小雅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军嫂聊天。
"小雅姐，你这泡菜做得真好吃！"
"是啊，能不能教教我们？"
林小雅笑着摆手："哪里哪里，随便做的。"
看到孙正国回来，几个军嫂立刻散了。林小雅也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
"今天被训了？"
孙正国咬牙切齿："林小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在闹。"林小雅转身往屋里走，"我是在争取我的自由。"
"什么自由？你现在缺什么？吃穿不愁，在部队大院里受人尊敬，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林小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孙正国，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
"我想读书。"林小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我想考大学，想有自己的事业，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孙正国愣住了。在这个年代，女人读书考大学还是很稀罕的事，更别说军嫂了。
"胡说八道！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家庭，支持我的工作！"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林小雅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必须愿意！"孙正国一拳砸在墙上，"我是你丈夫，你必须听我的！"
当天晚上，孙正国发现自己的所有内衣都被染成了红色。
"林小雅！"
"怎么了？"林小雅正在看书，头也不抬，"衣服颜色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的，红色多喜庆。"
孙正国拿着粉红色的内裤，差点没被气死。明天还有训练，他穿这个？
"你把染料倒在哪里了？"
"染料？什么染料？"林小雅装傻，"我只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内衣和我的红裙子放在一起了。"
孙正国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小雅，我们好好谈谈。你到底想要什么？"
"离婚协议书上写得很清楚。"林小雅翻了一页书，"房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各自安好。"
"我不可能同意离婚！"
"那你就继续享受我的'照顾'吧。"林小雅合上书，"对了，明天我准备去团部找政委谈谈，说说我们家的情况。"
孙正国脸色大变："你要跟政委说什么？"
"实话啊。"林小雅无辜地眨眨眼，"说我丈夫家暴，逼我做牛做马，不让我读书进步，还威胁我不许离婚。你说政委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小雅站起身，"孙正国，你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傻丫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退让了。"
她说完就上床睡觉，留下孙正国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怕她了。
第二天，孙正国穿着粉红色内衣去训练，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训练时被连长点名批评了三次，晚上回到宿舍更是心情糟糕透顶。
推开门，他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