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脸色煞白，慌忙把学生证塞进我口袋：“藏好！这是证据！”
门被撞开，张诚带着两个秩序官走进来。他瞥了眼地上的菜刀，又看看我满身的污泥，皱起眉头：“哪来的低分垃圾？”
“捡垃圾的，”李淑芬立刻站起来，扯了扯睡衣遮住纹身，“我让他来修灯泡。”
张诚的目光落在金属舱上，突然笑了：“正好，让你看看新成果。”他按下墙上的按钮，机器屏幕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李萌萌的生存分从3.7跌到2.1，而张诚的手机突然弹窗：【贵族积分+1.6】
“你在干什么！”李淑芬尖叫着去抢按钮。
张诚一把推开她，踹在金属舱上：“死丫头片子，总算有点用了。”他转向秩序官，“把这个垃圾拖走，扔去分数净化厂。”
电击棍戳在我后腰时，我突然想起穿越前的事——
那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叫“萌萌”，说她发现了评分系统的核心代码，能让所有被掠夺的分数归位。我们约在报社见面，可她没来，我却收到了她“自愿注销”的消息。
“等等！”我挣扎着掏出学生证，“这是李萌萌的，她根本没死！”
张诚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淑芬突然抓起菜刀，不是对着张诚，而是朝我砍来：“你这个骗子！我就不该信你！”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菜刀却在离我脖子两寸的地方停住。
李淑芬的手腕被李萌萌抓住了。
金属舱的盖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那个脸色惨白的女孩站在舱边，插在她鼻子里的管子拖在地上，像条断裂的蛇。
“妈，别演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朵，“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把我推下楼梯的，是你吗？”
李淑芬手里的菜刀“当啷”落地。
张诚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椅子：“你……你怎么醒了？”
李萌萌没理他，只是盯着我口袋里的学生证：“记者先生，你终于来了。”
我的手机突然自动亮起，屏幕上跳出一行代码，和穿越前那封邮件里的一模一样。
秩序官的电击棍戳了过来，我却没感觉到疼——李萌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面前，她的手碰到电击棍的瞬间，那东西突然炸开，冒出黑烟。
“积分不仅能换特权，”她歪着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学生证上的照片重叠在一起，“还能换命。比如，用张委员的99.9分，换我这3.7分。”
张诚的手机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字以每秒1分的速度暴跌。他想跑，却被李萌萌伸出的手定在原地——她的指尖泛着蓝光，和评分系统的光一模一样。
“淑芬！快启动备用程序！”张诚嘶吼着，西装领口的徽章开始发烫。
李淑芬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芯片，往墙上的接口插去。
“别碰那个！”李萌萌的脸瞬间白了，“那是自毁程序！”
我扑过去撞开李淑芬时，芯片已经插进了一半。
金属舱开始剧烈摇晃，墙上的屏幕闪过无数人脸——都是些评分低于30分的人，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光，像被榨干了汁的橘子。
“这些都是‘原料’，”李萌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张诚他们把低分者抓来，抽干分数再销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