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哭得伤心。
「我好没用，保护不了他。」
听到这里，顾时钊似乎陷入回忆，俊眉微蹙。
「王清然，你过分了。」
他恨铁不成钢。
「齐齐为你引了胎，你就要懂得感恩，人贵在知恩图报。你要实在容不下齐齐，我只能把你送去乡下待产。」
我顾不得疼痛，惊诧出声。
「时钊，这里是我的房子，你没有权利赶走我。再说，你们刚刚在房间里不知羞……」
刺啦！
他将餐桌上摆放的名贵碗碟，一股脑地全砸在地上。
「嗯？你的房子？我没权利？」
顾时钊还维持着掀翻餐桌布的动作，阴恻恻的双眼却死死盯住我。
他朝我慢慢踱来。
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脏上，空气中的氧气都开始稀薄。
我僵得一动不敢动。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财产是夫妻共有的，你的就是我的，包括你整个人。」
他停在我的面前，轻蔑地俯视我。
「你要知法懂法，做个好公民，更要做个好妻子。」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看进他的眼睛。
「我们不知羞？呵，你看看你这副蠢笨的样子！你身子能用？还不让我用别人？你做人怎么这么自私，光顾着自己？」
他的嫌恶毫不掩饰。
深褐色的眼眸如同黑洞漩涡，藏着审视、控制和……狠厉。
他压低了声线。
「知足常乐，与人为善。老，婆。」
我突然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只好用力点了点头。
脸颊上的钳制瞬间消失，痛楚却慢慢爬进骨髓深处。
「晚上父亲寿宴，不准迟到。」
甩下这句话，顾时钊拥着林薇薇，他妈拖着还在蹦跶个不停的顾齐齐，一路欢声笑语地离开。
「王小姐好像很难过，她晚上不会不来了吧？」
「肯定按时到，哈哈，她爱我儿如命。撵都撵不走。」
「她敢？」
我脱力坐回地上。
腕表上显示信息已发送成功。
我捡起瓷片握进手心，尖锐的刺痛让我逐渐冷静。
2
七星级国际酒店顶层。
顾父寿宴邀请了全城名流。
「请出示邀请函。」
我被安保拦在门外。
「我就是顾家人。」
「系统里没有你的照片，女士，请你离开。」
安保斜眼瞥了瞥我过季的、明显不合身的礼服。
「女士，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冒认顾家人的。」
安保开始不耐烦。
「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
不等我动作，他便粗鲁地把我拖离。
我挣扎着，脚尖用力勾住快掉落的平底鞋，发包整个散开糊住了面庞。
四周指指点点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正名。
「哎呀，怎么每次见到王小姐，你都能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呢？」
林薇薇穿着最新的品牌高定，像只优雅的黑天鹅，摇曳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朝我走来。
「四少夫人，您快请进。」
另一个安保忙不迭地跑来，低头哈腰地迎向林薇薇。
「她是顾四家的，那我是谁？！」
我顾不得场面身份，扬起手机里与顾父的对话框，尖利的叫喊里满是羞愤的颤音。
安保面面相觑。
对话框里顾父言辞恳切，要我务必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