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挑了挑眉，阳光透过他细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白夜行》的读书笔记需要画这么多素描吗？”他指了指本子边缘露出的一角——那是乔小雨昨晚临睡前画的，沈墨低头看书时的侧脸。
“我……”乔小雨的耳根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皮质封面。
沈墨突然伸手，轻轻按住了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我很喜欢。”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乔小雨心跳漏了一拍，“你画得比我本人好看多了。”
图书馆的空调似乎突然停止了运转，乔小雨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温热。沈墨的手指还覆在她的手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沈墨！”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竞赛组的周婷站在书架旁，手里抱着一摞参考书，“张老师找你讨论复赛的事。”
沈墨收回手，对乔小雨歉意地笑了笑：“我得去一下。”
乔小雨点点头，看着他和周婷并肩离开。周婷穿着整洁的校服裙，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正侧头和沈墨说着什么。沈墨微微低头倾听的样子，让乔小雨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
然而期中考试前两周，沈墨突然开始疏远她。消息不再及时回复，图书馆也见不到人影。
“他可能只是忙着复习。”林小满咬着吸管说，“物理竞赛省赛也快到了，听说这次成绩关系到保送资格。”
乔小雨用吸管搅动着杯中的奶茶，珍珠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但他连消息都不回了。昨天我问他一道物理题，到现在都没回复。”
“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林小满耸耸肩，“不过我听王浩说，沈墨最近确实怪怪的，连篮球场都不去了。”
乔小雨心事重重地咬着吸管。午休时间，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物理教研组办公室外。透过门上的小窗，她看到沈墨正和张老师讨论着什么，桌上摊满了试卷和参考书。沈墨眉头紧锁，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好。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门口。乔小雨慌忙躲到墙边，心跳如鼓。等了一会儿，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头，却发现沈墨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摞书。
“小雨？”他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你……有事吗？”
“我……”乔小雨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路过……去图书馆……”
沈墨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最近要准备竞赛，可能没时间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