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您提的项目,我参加。”
电话那头传来欣慰的声音。
“可你不是刚结婚?项目要求参与者未婚。”
我心口一刺。
“您放心,一个月过后,我就是单身。”
挂断电话,我径直走进律师事务所。
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踏入玄关,嬉笑声刺耳传来。
客厅里。
柳青青依偎在席晏南胸前,指尖一枚祖母绿戒指灼痛了我的眼。
“晏南,我不是故意拿昕望姐姐的戒指,只是它太美了。” 柳青青泫然欲泣。
席晏南立刻收紧怀抱,温声哄慰:“喜欢就戴着。”
我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席晏南比谁都清楚,那枚戒指,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是我熬过丧亲之痛的全部支撑。
我垂眸,死死咬住下唇,不让泪落下。
柳青青瞥见门口的我,怯生生往男人怀里缩。
席晏南不耐地抬眼,语气苛责。
“一枚戒指罢了,你小题大做,害青青在监管所整夜未眠。”
“这戒指,就当给青青赔罪了。”
我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
柳青青眼底掠过得意,声音愈发柔弱。
“晏南,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要不,我给姐姐跪下道歉?”
席晏南立刻搂紧她,满眼疼惜。
“青青,不必委屈自己。”
“我答应过伯母照顾你,绝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我面无表情,心已麻木。
柳青青窝在他怀里,冲我勾起唇角。
“晏南,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麻婆豆腐。”
席晏南宠溺地揉揉她发顶。
“好。”
望着男人迫不及待走向厨房的背影,我的心被生生劈成两半。
他曾说,此生只给妻子下厨。
如今为了柳青青,原则碎得轻而易举。
我再难忍受,转身上楼。
柳青青紧随其后,俨然女主人的姿态。
卧室内,暧昧气息未散。
柳青青抢先步入,笑容挑衅。
“真抱歉呀,昨晚我做噩梦,晏南心疼,就让我睡这儿了。”
我压下翻涌的酸涩,避开一地狼藉。
拉开衣柜,里面衣物焕然一新。
柳青青探头,笑意盈盈。
“晏南让我以后就住这间,姐姐不会介意吧?”
我指尖微颤。
这婚房是我一砖一瓦精心布置,如今却如此陌生。
柳青青抚过一件高定礼裙,语气怀念。
“没想到晏南还记得我的尺码和喜好呢。”
我想起每个时装周,他雷打不动飞往国外,喉咙像被堵住。
原来不是公务,是为心上人置办行头。
我脸色惨白,强撑着问。
“我原来的东西呢?”
柳青青歪头一笑。
“晏南让人放隔壁佣人房了。他说离得近,方便我使唤姐姐。”
佣人房?
席晏南是要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做他心上人随叫随到的奴仆。
我扯了扯嘴角,心脏骤然剧痛。
我转身去隔壁拿药。
经过楼梯口,背后猛地一股大力推来!
我惊险抓住扶手才未跌落。
下一秒,柳青青却尖叫着滚了下去!
厨房里的席晏南闻声冲出。
看清这一幕,他瞳孔骤缩。
“青青!”
我心一沉,对上席晏南那双欲要杀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