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他毫不犹豫用身体护住柳青青。
水晶灯砸下，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席少！”
人群蜂拥而上，徒手扒开碎渣。
柳青青抱着他，泪如雨下。
“晏南！”
鲜血模糊他英俊眉眼，他扯出一抹笑。
“别怕，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站在原地，脚下玻璃碎片扎入皮肉，却感觉不到疼。
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块，空荡荡的。
手术室外。
柳青青满手是血，哭得不能自已。
“不该这样的，都怪我。”
我坐在冰冷长椅，脑中反复闪回那惊心一幕。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席晏南。
疯狂到可以为一个人豁出性命。
我终于明白，对席晏南而言。
柳青青是他的命。
而我，只是续命的工具。
“家属签字！病人脾脏破裂，可能大出血！” 护士拿着文件高喊。
我正要提笔。
护士指向配偶栏。
“这里，签柳青青。”
我动作顿住。
柳青青急忙道。
“护士，弄错了！我才是柳青青！”
护士愕然。
“病人一直喊柳青青，还说财产全给她，我以为。”
她尴尬地看向我。
我笑了。
在护士怜悯的目光中签下名字。
护士收起文件。
“病人是特殊血型，你们去验血。”
我指尖微颤。
柳青青立刻抓住我的手，声音发颤。
“昕望姐姐，你一定能救晏南！求你救他！”
我抽出手，直视她。
“我救。条件是，把我父母的戒指还我。”
柳青青一口应下。
我转向护士。
“我是特殊血型，抽我的。”
护士深深看我一眼。
“跟我来。”
躺上手术台，我等待输血，却被紧急叫停。
护士指着屏幕。
“你怀孕了，确定还要输？”
8
我难以置信。
屏幕上，一个小小的胚胎静静孕育。
我竟有了孩子。
来不及欣喜，昏迷中的席晏南忽然呓语。
“青青。”
一声呼唤，让我心碎成齑粉。
我转过头，直视惨白天花板，泪水在眼眶打转。
“抽。”
护士叹息一声，尊重我的决定。
冰冷针管刺入血管。
汩汩流出的鲜血，是我对他最后的爱意。
席晏南，爱你太苦。
若有来生，永不相见。
再醒来时，满室消毒水味。
护士微笑。
“孩子保住了，运气真好。”
我茫然。
“什么？”
护士扶我坐起。
“你丈夫醒了，要去看看吗？”
我抚上小腹，心乱如麻。
还未想清，脚步已停在席晏南病房外。
门缝内，柳青青伏在男人胸前。
席晏南衣衫半敞，露出紧实腰腹。
柳青青泪眼婆娑。
“晏南，你不该救我的。”
男人温柔拭去她泪珠。
“傻瓜，失去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再次目睹亲密，本以为会痛彻心扉。
这一次，心却异常平静。
我抬手敲门。
席晏南一见我，脸色沉下。
我无视他，朝柳青青伸手。
“戒指。”
席晏南眉心紧锁，不满被忽视。
柳青青故作柔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