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浑身僵硬得像块刚从冷库里搬出来的冻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大脑CPU彻底过载,屏幕上只滚动着巨大的乱码和“ERROR”警告。脖子那块被她脸颊贴着的地方,皮肤像被点着了似的,温度急剧飙升,一路烧到耳根,不用摸都知道肯定红得能滴血。

怀里的人毫无所觉,甚至还像只找到暖炉的猫,又往我颈窝深处拱了拱,鼻尖蹭过皮肤,带来一阵更强烈的、混合着酒气和甜橙洗发水味的麻痒。手臂环在我腰上的力道一点没松,反而像是怕我跑了似的,又收紧了些。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楼道里老旧声控灯昏黄的光线,无力地洒在我们身上,在墙壁上投下两个紧紧相拥(单方面的)的、有些滑稽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尴尬、震惊、浓烈的酒精味,以及那该死的、如影随形的螺蛳粉底调。

“嗡——嗡——嗡——”

一阵急促的、如同防空警报般尖锐刺耳的蜂鸣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这诡异的寂静!

声音巨大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瞬间灌满了整个楼道,甚至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是消防警报!

我僵死的神经被这催命符一样的警报声猛地刺醒!几乎是本能反应,我一把抓住还挂在我身上、明显被警报声吓懵了的苏晚的手臂,用力把她从我怀里“撕”下来,动作快得像在拆弹。

“消防演习!快跑!” 我冲着她耳朵大吼,盖过那震耳欲聋的蜂鸣。楼道里已经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邻居们惊慌的喊叫。

苏晚被我的吼声和警报吓得一个激灵,迷蒙的醉眼瞬间瞪大了一些,里面盛满了真实的惊恐,像只受惊的兔子。她下意识地反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了。

“走哪边?楼梯?” 她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