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座安静地看着，发现陈砚的肩膀微微发抖。
他在哭。
一天，夏姐姐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年幼的陈砚站在钢琴旁，表情木然，身后是空荡荡的大厅。
"这是他十岁生日。"老管家偷偷告诉她，"老爷夫人去欧洲出差了，没人记得。"
夏姐姐的眼眶红了。
她翻遍了陈家的相册，发现几乎每一张照片里，陈砚都是独自一人。
毕业典礼、钢琴比赛、运动会......他的父母从未出现。
"小白，"夏姐姐抱着我，声音哽咽，"他小时候该有多孤单啊。"
陈砚生日那天，夏姐姐策划了一个惊喜。
她在花园里搭了一个小小的展览，挂满了照片和留言。
"陈砚，毕业答辩那天你的演讲太精彩了！"
"阿砚，高中篮球赛要不是你最后那个三分球，我们就输了！"
"陈同学，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陈砚站在花园中央，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
夏姐姐捧着一个蛋糕走过来，烛光映着她的笑脸："生日快乐，阿砚。"
陈砚看着她，突然伸手把人拉进怀里。
他的拥抱很用力，像是要把夏姐姐揉进骨血里。
"谢谢。"他的声音沙哑，"......从来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
夏姐姐在他怀里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每年我都会记得。"
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巴："不止生日，每一个普通的日子，我都会陪着你。"
后来，陈砚完全褪去了那层冷硬的壳。
他会在夏姐姐备课到深夜时，默默热一杯牛奶放在桌上；会在下雨天提前到画室门口等她；会在她感冒时，笨手笨脚地煮一锅姜汤。
某天夜里，我蜷在沙发上看他们。
陈砚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夏姐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
陈砚自然而然地张嘴，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
"甜吗？"夏姐姐问。
陈砚这才抬头看她，目光温柔："嗯，很甜。"
但他看的不是苹果，而是夏姐姐的笑脸。
夏姐姐眨眨眼，突然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个更甜。"
陈砚低笑一声，把人拉到自己腿上："确实。"
我在门口甩了甩尾巴。
第五章
可我没想到美好就像玻璃样易碎。
上天为什么没有听到我的祝愿呢？
我成为了这场无声崩塌里的目击者。
夏姐姐拉开衣帽间最底层的抽屉时，指尖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