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半夜做梦,梦到离开的孩子们为了感谢你,留下了一枚送子娘娘玉佩。”
她从怀里拿出一枚暗红的玉佩。
瞳孔骤然紧缩。
一般的玉佩都是绿色,而姜春手里的这枚,颜色是一摊烂肉般的黑红色。
雕刻的人像也十分诡异,嘴角的微笑几乎要裂到耳根。
上辈子就是在收了玉佩后。
我的厄运一个接着一个,病人一个个生出畸形儿。
“或许是孩子们在天有灵,我真的在街边买到了一模一样的。”
表妹说完,就要把玉佩给我戴上。
我警觉地后仰,拉开距离。
表妹的手顿在半空,可怜又无措:
“表姐不要吗?”
几个等待产检的孕妇纷纷看向我。
我勉强挤出个微笑,解释道:
“医生不能收患者的财物。”
表妹急忙补充,拉过我的手放上玉佩。
“这不贵的,你拿着吧。”
我触电一般弹开,迅速倒退两步。
表妹顿时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这是孩子们的心意,你不收我心不安。”
一个肥胖的产妇不满地帮腔。
“孙医生收下吧,你想让孩子们的在天之灵不安稳吗?”
我深吸一口气。
我记得这个胖子,上辈子就是她狠狠踢断了我的肋骨。
我妈皱眉,强行把玉佩塞给我: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是孩子生气不来她肚子里了,你就是罪人!”
我一把打掉玉佩,彻底冷下脸来:
“现代社会反对装神弄鬼。”
“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2
为了防止表妹偷偷塞什么东西给我。
我让我带的实习生守好门,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我的办公室。
更不准收我表妹、我妈的任何东西。
做完一台手术出来,实习生殷勤地给我擦汗。
“玉微姐,上次那产妇来送锦旗,我刚给你挂上了。”
我换衣服的动作一顿。
转头,办公室墙上多了一张锦旗。
锦旗底色是暗红,夸奖的文字下,一个诡异的人脸嘴角裂到耳根。
像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冰水,我浑身冰凉。
重生一次,难道还是躲不掉吗?
“你说实话,谁送的?”我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实习生垂着头瞄我:“是您母亲和表妹,一个老人家低声下气地来求和,我就让她进来了。您就别赌气了,一家人以和为贵啊。”
我面如寒霜。
“我带不了你了,明天别来了。”
实习生脸色刷的没了血色。
我扯下锦旗正要丢,我妈和表妹却跟着主任来到我办公室门口。
表妹状似惊讶地看向我,眸色深处却闪烁着得意。
我啪地将锦旗砸到她身上:
“我让你进我办公室了吗?把你的脏玩意拿走!”
姜春难堪地涨红脸。
“表姐,我想着既然你不收我的玉佩,锦旗总能收,才精心做了这面锦旗,没想到你会这么羞辱我……”
主任笑意盈盈的脸上浮现不满。
“孙医生,病人给你送锦旗是好事,你怎么这种态度呢?”
我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
实习生哭唧唧地告状:“主任,孙老师她嫌我收了锦旗,让我明天别来了。”
主任板起脸,失望地摇头:
“跟家人有矛盾就好好解决,你不仅带到医院,还拿小辈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