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回头,居然是沈梦周突然地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绝望的看着沈梦周从我的手中用力的一点点抽出手机。
然后无足轻重一般重新递回给郑微微。
他温柔的将郑微微散落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才一脸不耐烦的看向我。
“林枫晚,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微微她胆子小。只不过几张照片而已,就当是让她多一份安心的保障。”
他风轻云淡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将我的心脏一下捅了个对穿。
我疼的踉跄几步。
他却下意识护在了郑微微的身前。
泪眼模糊中,沈梦周的脸像是回22岁时的模样。
刚毕业那年,我在女厕所被跟踪狂偷拍。
对方带了刀,我不敢上前,急得哭红了眼。
3、
当时他在路边顶着烈日发传单。
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去夺那人的手机。
为此,他被捅了很深一刀。
至今仍会在阴天隐隐作痛。
后来,我们翻遍了那人手机,也没找到一张关于我的照片。
愧疚将我淹没,我哭着道歉。
“对不起,可能他没拍到,害你白白受那么重的伤。”
他不在意的用毛巾捂住汩汩冒出的鲜血。
摸着我的头,笑着宽慰。
“没拍到是好事啊,不需要道歉的。”
他眉眼弯弯,璀璨双眸仿佛盛放了世间所有善意。
和现在他对郑微微的纵容截然相反。
心动就在那一刻发生,我们很快便确立了情侣关系。
我推荐他去面试了我家的分公司,自己去了国外读研。
我们熬过三年,只差一点就要结婚了。
可我却发现他的心里不知何时,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女孩。
郑微微和我不同。
她柔弱、爱哭,比我更能吸引心怀英雄主义的沈梦周。
他会在深夜为郑微微修电灯,会在下雨时不自觉将伞歪向她那一边。
会陪她一起加班到最后,只是为了教她完成一项极其简单的工作。
我任由天台的风将我的眼泪风干。
我哑声道。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回郑微微老家,但必须是我开飞机。”
郑微微却不乐意了。
她警惕的握紧钥匙。
“你这么激动,万一开着飞机带大家同归于尽怎么办?”
同事们纷纷点头。
“对啊,绝对不能让她开飞机。”
有同事举着绳子提议。
“我们把她绑起来,就不用害怕她作妖了。”
他们不顾我的挣扎,合力将我按在滚烫的地面。
他们动作很急,粗粝的麻绳很快就将我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沈梦周面露不忍,他喝住捆绑我的几人。
“轻点。”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他接过了他们手中的麻绳。
和他们相比,沈梦周的动作算得上轻柔。
但他有野外露营的经验。
绑的绳结反而比原先的更难挣脱。
我被重重扔进机厢,额头磕在座椅边角,顿时眼冒金星。
众人提着礼品,欢声笑语搬上了飞机。
甚至他们为了这次郑微微回老家有面儿。
还去公司库房搬了好几箱茅台酒和海参礼盒。
我怒不可遏。
“住手!你们这是偷盗公司资产!”
郑微微看我的眼神划过一丝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