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当时他在路边顶着烈日发传单。
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去夺那人的手机。 为此,他被捅了很深一刀。 至今仍会在阴天隐隐作痛。 后来,我们翻遍了那人手机,也没找到一张关于我的照片。 愧疚将我淹没,我哭着道歉。 “对不起,可能他没拍到,害你白白受那么重的伤。” 他不在意的用毛巾捂住汩汩冒出的鲜血。 摸着我的头,笑着宽慰。 “没拍到是好事啊,不需要道歉的。” 他眉眼弯弯,璀璨双眸仿佛盛放了世间所有善意。 和现在他对郑微微的纵容截然相反。 心动就在那一刻发生,我们很快便确立了情侣关系。 我推荐他去面试了我家的分公司,自己去了国外读研。 我们熬过三年,只差一点就要结婚了。 可我却发现他的心里不知何时,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女孩。 郑微微和我不同。 她柔弱、爱哭,比我更能吸引心怀英雄主义的沈梦周。 他会在深夜为郑微微修电灯,会在下雨时不自觉将伞歪向她那一边。 会陪她一起加班到最后,只是为了教她完成一项极其简单的工作。 我任由天台的风将我的眼泪风干。 我哑声道。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回郑微微老家,但必须是我开飞机。” 郑微微却不乐意了。 她警惕的握紧钥匙。 “你这么激动,万一开着飞机带大家同归于尽怎么办?” 同事们纷纷点头。 “对啊,绝对不能让她开飞机。” 有同事举着绳子提议。 “我们把她绑起来,就不用害怕她作妖了。” 他们不顾我的挣扎,合力将我按在滚烫的地面。 他们动作很急,粗粝的麻绳很快就将我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沈梦周面露不忍,他喝住捆绑我的几人。 “轻点。”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他接过了他们手中的麻绳。 和他们相比,沈梦周的动作算得上轻柔。 但他有野外露营的经验。 绑的绳结反而比原先的更难挣脱。 我被重重扔进机厢,额头磕在座椅边角,顿时眼冒金星。 众人提着礼品,欢声笑语搬上了飞机。 甚至他们为了这次郑微微回老家有面儿。 还去公司库房搬了好几箱茅台酒和海参礼盒。 我怒不可遏。 “住手!你们这是偷盗公司资产!” 郑微微看我的眼神划过一丝怨毒。 突然捂住嘴啜泣。 “这些酒和礼盒对你无足轻重,却能改变我的一生。” “我只想让全村人知道女孩也能有出息,枫晚姐姐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 同事见郑微微哭了,纷纷怒骂着,将手中的海参礼盒尽数砸在我的脸上。 “太恶毒了,怎么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帮。” “富人都该死,一点都不懂得体谅我们。” 郑微微站在人群后方,戏谑的看着我。 突然,她的目光在划过我颈间的项链时停顿住了。 “枫晚姐姐,我没钱买饰品。如果我身上太素净,老家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打肿脸充胖子,你可以把你的项链借给我戴吗?” 我心脏重重一跳。 疯狂摇头拒绝。 “不行,这条项链是我母亲的遗物,绝对不能借给你!” 见众人已经准备上手来抢。 我只能抱着最后希望朝沈梦周求救。 “沈梦周,这条项链对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我妈妈曾经对你那么好,求求你,不要让郑微微抢走我的项链。” 妈妈是唯一没有反对我和沈梦周恋情的人。 她心疼沈梦周没有父母。 在我出国留学的那几年,常常一个人坐飞机来探望他,给他煲汤滋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