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的脸在手机微弱的光芒下惨白如纸。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机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
包厢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
“是你！”王赫猛地转向我，声音尖锐得不成样子，“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摇摇头，缓缓抬手指向落地窗。
所有人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包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会所外的草坪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身影和被王赫踹烂的童男纸人一模一样，但它不再是纸做的。
黑气从它身上不断涌出，在夜风中翻滚扭曲。
那双用墨汁点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包厢里的王赫。
“不…不可能……”王赫的声音变成了呻吟。
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在默默祈祷。刚才那些嘲笑我的人现在一个个瘫软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力气开口。
童男纸人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王赫的方向。
在它身后，浓重的黑雾翻滚着，更多扭曲爬行的影子开始浮现。
5
“赫哥，那……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跟班的声音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闭嘴！”
王赫厉声呵斥，但他自己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死死盯着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那个纸人动了。
它僵硬地抬起脚，一步一步，朝着会所的大门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跑！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包厢瞬间炸了锅。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们尖叫着，疯了一样冲向包厢门口。
他们推搡着，咒骂着，只想离这个诡异的地方远一点。
王赫也想跑。
但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动不了。
“砰！”
第一个跑到门口的人用力拉门，但门纹丝不动。
“打不开！门打不开了！”
绝望的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