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三个人，都是抄袭我的作品的，” 张磊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林薇也是。她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偷过我的策划案。”
沈砚秋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有想到，一场持续了三年的连环杀人案，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沈砚秋问道。
“那是我自己设计的符号，” 张磊回答，“代表着黑夜中的审判。我要让那些玷污文学的人，在永恒的黑夜里忏悔。”
案子终于告破了，沈砚秋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她看着窗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老陈打来的，语气有些凝重：“沈队，有个坏消息。我们在张磊的住处，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沈砚秋的心猛地一沉：“什么？”
“是一个年轻女性，” 老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手腕上，也有那个符号。但根据尸检报告，她是在林薇之前死的。”
沈砚秋愣住了。如果张磊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住处藏一具尸体？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比林薇还要早。
难道…… 张磊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在替别人顶罪？
沈砚秋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突然想起，张磊在审讯室里说的那句话：“你们都知道了？”
当时她以为张磊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但现在想来，那句话里似乎还隐藏着别的意思。
沈砚秋立刻站起身：“老陈，立刻对那具尸体进行详细检查，一定要找到所有能找到的线索。还有，查一下那个死者的身份，看看她和张磊、林薇，以及三年前的受害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挂了电话，沈砚秋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凶手，还在暗处，窥视着一切。而她，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一场新的追逐，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雨夜归魂
暴雨拍打着审讯室的玻璃窗，张磊的供词像浸了水的棉絮，在沈砚秋指间慢慢沉下去。荧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她盯着笔录本上那个被反复圈画的符号 —— 乌鸦衔骨，忽然注意到张磊描述符号含义时，左手小指在桌下无意识地蜷缩了三次。
“你说符号是自己设计的？” 沈砚秋忽然把卷宗推到他面前，“三年前第三个死者指甲缝里，发现过微量的深海磷虾粉。这种东西只用于专业潜水服保养，你什么时候学过潜水？”
张磊的喉结猛地滚动：“我…… 我只是喜欢海洋生物学。”
“是吗？” 沈砚秋起身时带倒了椅子，“那你该知道，磷虾粉遇热会发出蓝绿色荧光。就像昨晚林薇尸体旁，那些被雨水冲散的光点。”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李撞开半掩的门，手里攥着刚出炉的报告：“沈队，张磊的不在场证明有了！林薇遇害时，他正在市一院的急诊科 —— 他有严重的哮喘，当晚发作被送去抢救。”
审讯室的空气骤然凝固。张磊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诡异的潮红：“我说过，你们都知道了。”
沈砚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DNA 吻合、主动认罪、动机完整，所有线索都像被无形的手拧成绳索，死死套住张磊。可现在这张急诊单，像把生锈的剪刀，猝不及防地剪断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