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就是他家那栋小楼,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名曰“谢罪”。

做完这一切,我像一摊烂泥一样,被他们扔进了旁边一间堆满废柴和农具的柴房,

然后“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无边的黑暗将我吞噬。

额头的剧痛,身体的伤痛,以及心脏被凌迟的痛楚,交织在一起。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饥饿、寒冷、屈辱和绝望,像潮水一样,

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最后的理智。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在这里。

但就在这时,我在一堆旧衣服里,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冰冷的物体。

是我的备用手机。

4.

这是我多年做生意养成的习惯,以防万一。

来之前,我把它调成了静音,藏在了外套的内袋里。

他们搜走了我的主用手机和钱包,却忽略了这个。

黑暗中,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就像是点燃了整个宇宙。

电量只剩下5%。

我没有报警。

我知道,在这种宗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昆爷能被奉为“神明”,

当地官家要么是被买通了,要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贸然报警,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我死得更快。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我就挂断,然后用尽最后1%的电量,发了一个实时定位过去。

我知道我父亲的手段。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但骨子里有股狠劲。

我是在赌,赌我父亲能看懂我的求救信号,赌他能用非常规的手段,在这群疯子彻底撕票前,找到我。

做完这一切,手机彻底黑屏。

我把它重新藏好,躺在柴草堆里,静静地等待着黎明,或者……

死亡。

……

我没有等来黎明,却等来了另一场“审判”。

第三天,外面再次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柴房的门被打开,我被两个村民粗暴地拖了出去,绑在了昆爷家正堂的一根大红柱子上。

我像一件即将被献祭的祭品,被迫“观礼”。

今天,是昆爷和徐如梦的“合籍大典”。

徐如梦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中式喜服,脸上画着浓妆,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苍白和憔悴。

她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在昆爷的牵引下,与他拜了天地。

周围的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和祝福声,

他们高喊着“恭贺大师喜得道侣”、“仙缘天定”之类的口号。

这场面,荒诞得像一出蹩脚的魔幻戏剧。

而我,就是台下唯一清醒,却被绑住手脚的观众。

仪式结束后,徐如梦被送入了“婚房”。

隔着一堵墙,我能隐隐约约听到她压抑又无法自控的呻吟声,

以及昆爷那得意的、粗野的笑声。

每一个音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