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带着我，去见那个曾经被他打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老东西。
“语嫣，” 他笑得一脸温柔，“你看，这位张总，可是你的恩人啊。”
恩人？我盯着面前这位年过古稀，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老辣的老人，只觉得一阵反胃。
“语嫣，李总可是为你考虑到了极致。” 张总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但他眼睛里的光芒，却像是要吞噬一切。
“你看，集团现在的决策，多少和你当年有关？可是，你在这个公司，也呆了太久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他的话，带着一股我从未听过的，赤裸裸的“交易”味道。
“你懂的，语嫣。” 张总将一只枯瘦的手，伸向了我，试图握住我的手。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说的“恩人”，说的“休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李泽楷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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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我甩开了张总的手，愤怒地看着他。
“语嫣！” 李泽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命令。
“听话，语嫣，这不奇怪。” 张总看着我，皮笑肉不笑，“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有时候难以捉却。可是，对我们这些老头子来说，权力和金钱，才是最永恒的东西。”
“而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种赤裸的、物化一切的眼神，让我如芒在背，“李总说，你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女助手。所以，把你安排一下，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意思很简单，” 张总慢悠悠地说，“我现在虽然掌管不了这家公司，但我的影响力，你心里也清楚。李总现在缺的就是资金，正好集团的几个董事看中你，她们想好好栽培你。”
“而作为回报，就是把你们当初收编公司的很多脏东西都抹掉。”
“脏东西？！”
“就是你帮他处理的那些不好听的事情。” 张总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回报，让你……”
他话音未落，我直接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我没有做过！” 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 张总被打懵了，愣在原地。
“语嫣！” 李泽楷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好了，到此为止。” 李泽楷看着张总，又看了看我。
“张总，我希望你明白，语嫣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是吗？李总，我可听说了，你最近手头很紧。这次集团收购，你也不想横生枝节吧？所以，这批货物，我就勉强收下了。”
“货物？！” 我感到一阵恶心。
“语嫣，” 李泽楷转过头，他的目光直视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我说过，你是我最忠诚的助手。那么，就应该按照我说好的做。”
“你的安排，就是把我送到他这里？” 我看着他，感觉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
“是的。” 李泽楷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他们能给我提供我想要的，而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更多价值了。”
“价值……？！”
那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是不信我，不是不要我，而是他只需要我最“干净”的那个部分。而他手里的这些“证据”，他不愿意触碰的“脏东西”，他就是想要通过张总，把他身上的污点一并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