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六章 犬语
林舟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与阳光混合的味道。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爪子毛茸茸的，沾着点干枯的草屑。“汪？” 一声短促的叫声从喉咙里滚出来，他才惊觉自己缩在医院后墙的灌木丛里，浑身覆盖着棕黑色的卷毛。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苏晚抱着那个装着日记的盒子，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林舟想冲上去，四肢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地铁口，消失在人群里。他跌跌撞撞跟了三站路，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哪来的野狗？” 橡胶棍挥过来的瞬间，林舟猛地蹿到花坛后 —— 这个位置是他以前等苏晚下班时最爱站的地方，能清楚看见她从电梯口走出来的身影。深夜的出租屋亮着灯。苏晚坐在地板上，把他的旧毛衣摊开，手指一遍遍抚过袖口磨出的毛边。林舟蹲在窗台上，尾巴无意识地扫着玻璃，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也是这样抱着他冻僵的手，在暖气上慢慢焐热。“阿舟，你说过要陪我看今年的初雪。”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可现在雪还没下，你就不见了。”林舟喉咙发紧，想舔掉她脸上的眼泪，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卷起一片落叶，落在苏晚脚边 —— 那是他以前总爱夹在书里的银杏叶，现在还压在她的日记本里。第二天清晨，苏晚开门倒垃圾时，林舟故意绊了她一下。她惊呼着扶住门框，低头看见他叼着片银杏叶，正仰头望着她。“是你啊。” 苏晚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昨天就在楼下了吧？”他顺势蹭了蹭她的手心，那里还带着常年握画笔的薄茧，和他记忆里的触感一模一样。苏晚把他带进屋，找了个纸箱铺上旧 T 恤。“暂时收留你吧，” 她摸着他的头笑，“看你这卷毛，跟阿舟以前养的那只布偶猫有点像。”林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乖乖蜷进纸箱里。T 恤上有淡淡的樱花洗衣液味道，是苏晚最喜欢的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