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云家要做什么？”她声音发颤，“他们想用我……复刻当年的事？”
渊辞低头，墨色瞳孔里映着她的脸，偏执得近乎疯狂：“所以我不能放你回云家。他们想把你变成第二个阿瑶，我偏要把你留在身边。”
他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但你要记住，你是云初瑶，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那一刻，云初瑶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和占有欲，突然分不清——他关住她，到底是怕她重蹈阿瑶的覆辙，还是……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4 祭坛抉择，爱与毁灭
命蛊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
云初瑶常常在夜里痛醒，冷汗浸湿衣衫，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虫蚁啃噬。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而渊辞，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求他。
直到那天，他直接将她带到了诛仙台旁的祭坛。
祭坛上刻着繁复符文，中央凹槽里盛满暗红色液体，散发着不祥气息。渊辞站在符文中央，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选吧。”他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要么，杀了我，取心头血续命；要么，跟我一起堕魔，我用魔气替你压下命蛊，从此我们与三界为敌。”
云初瑶看着他敞开的衣襟下，那颗跳动的心脏的位置。只要一剑刺下去，她就能活，就能看着云家复仇……
可她的手，在发抖。
她想起红莲狱里，他扔给她的那枚玉佩；想起暗室里，他说起阿瑶时眼底的脆弱；想起无数个夜晚，他悄悄站在她的窗外，直到天亮才离开。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要逼我？”
渊辞笑了，笑得像个疯子：“因为我怕啊。怕你像阿瑶一样离开我，怕你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他一步步逼近，掐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云初瑶，告诉我，你选什么？”
命蛊突然剧烈躁动，云初瑶痛得蜷缩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她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结局：渊辞抱着她冰冷的尸体，在诛仙台上枯坐了百年，直到堕魔成疯。
不……不能再那样了。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惊慌的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选……我选你！”
5 天劫为证，共掌三界
话音刚落，天际突然滚过惊雷。
紫黑色劫云瞬间笼罩祭坛，天雷如银蛇窜动，带着毁天灭地威压——这是堕魔的天劫，也是对“人魔相恋”的惩罚。
“躲到我身后！”渊辞将云初瑶护在怀里，周身爆发出浓郁黑气，与天雷撞在一起，发出震耳轰鸣。
他在替她挡天劫！
云初瑶看着他被天雷击中的后背，白衣瞬间被血染红，却依旧死死护着她。命蛊的疼痛还在，可心口的痛更甚。
她突然想起云家祖传秘法——以血脉为引，燃烧灵脉，可挡天威。
“渊辞，让开！”她推开他，周身亮起金色光芒。那是云家血脉里的神圣之力，温暖而磅礴，将她包裹成光茧。
“你疯了！”渊辞目眦欲裂，想拉她回来，却被光茧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