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扒拉,声音越说越小,我在极力控制自己委屈的情绪:“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给你发消息了,可是你一条都没回我,一句话也没有……”
陈祈愣了下,和我道歉,依旧是不正经的模样。
我抑制情绪,不死心的又问:“所以,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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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祈的黑眸直直的看着我,喉咙滚动了下,却没说出话来。
半晌,他垂眼:“没有为什么。”
我自顾自的替他将下一句话说出口:“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而已。”
我不知道我今天晚上为什么非得问出这个话,然后戳破我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直到听到他亲自承认,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从很早之前,我就感觉到了,陈祈在似有似无的避开我。
可我不死心,更不甘心。
那个曾经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都愿意给我一点希望的人,他的未来,他的身边,没有我。
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我总是听着他讲过一遍,又一遍。
然后难过一次,自愈一次,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我好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自己吞咽着那些难过的情绪。
“你继续吃,我去上个厕所。”
陈祈点了点头,又顿了下,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那时,我已经进到厕所里了。
地上全是血,还有团在一块纱布和棉花。
我从很早就知道,陈祈干的工作不是什么善事。
可看到这满地的血时,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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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一段带血的纱布站到他面前。
声音里带着一点鼻音,黏糊糊的:“陈祈,脱衣服。”
陈祈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有点痞:“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陈祈!”我带着哭腔,特别特别委屈。
陈祈站起来,擦掉我脸上的眼泪,但依旧没动静。
我抓着他的手,将他半拉到了沙发处坐下。
我站在他和桌子之间,将膝盖顶在他大腿上,边哭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去脱他的衣服。
我没注意到陈祈的身体有点僵。
他拉住我的手腕,好疼。
陈祈的眼睛好冷,“谁叫你在一个男人的家里去脱他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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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我不自爱。
他的神情和带着嘲讽的语气都让我难堪。
换在之前,我会和他大吵一架,然后摔门离开。
我分不清这一刻是心疼多一些,还是难堪多一些。
但现在,“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