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啊!】说着,眼睛死死盯着沈启跟春月,见他们的无名指上还带着骨戒,气的直打哆嗦,直接命锦衣卫将两人的骨戒取下。
春月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沈启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满脸都是被冒犯的不悦。
【江明舒,你究竟还要胡闹多久!都说了,我会赔你一匹马,你为何还要将事情闹大!】
【我可是侯府的嫡子,一匹死畜生还能跟我相提并论?】
【你别忘了,你日后可是要嫁进我沈家的,你就不怕真的惹恼了我,跟你退婚!】
他说的云淡风轻,从始至终都站在高位上,蔑视生命。
【赔?】李总管的眼睛猛地瞪大,【死畜牲?】
李总管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尖锐,却带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这可是陛下的战马,号威风将军,曾跟着陛下御驾亲征,出生入死,满身的伤痕都是他的战绩!】
【它还曾跟着陛下,夜袭三百里,一连攻破了敌方八座城池,战无不胜,见证了陛下所有光辉的过往,被陛下破格封为威风将军。】
【你们两个,不仅亵渎陛下的战马,还将它剥皮拆骨做定情之物,怕是满门都不够赔罪的!】
话音落下,沈启的脸色骤然煞白,一股巨大的恐慌几乎将他淹没。
春月身为一个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双手死死拉着沈启的胳膊,祈求寻求一点安慰。
【我不知道它是陛下的战马,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都是为了小姐啊!】
春月痛哭流涕,猛地扑过来扯住我的衣袖,【小姐,看在奴婢伺候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替奴婢求求情吧,奴婢真的不知这马是陛下的战马啊。】
我冷漠的甩开了她的手。
李总管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锁在她身上。
【不知?当初陛下赏赐战马时,可是下过圣旨的!你身为沈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不知?】
【你半夜三更,私自将威风将军牵到无人的后院与沈家子苟合,避过那么多人的眼线,一看就是处心积虑为之,如今又装什么不知情?杂家在宫里待了几十年,还看不穿你这小贱人的伎俩?】
面对李总管的质问,春月直接愣住。
看着她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我便想到前世,她离开死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是故意牵走那匹战马的,原意只是想勾搭夫君,顺带离间你们,没成想,只是死了一匹畜生,陛下居然震怒到杀了你江家满门。】
【小姐,奴婢也不是故意的,日后你跟你的家人到了地下,可千万不要怪罪奴婢啊。】
......
所以,哪有什么不知情,根本就是处心积虑。
4.
沈启彻底傻眼了,跟着陛下御驾亲征过的战马,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江家落魄,没有赏赐,不得陛下恩宠。
而是太得恩宠,甚至陛下连自己的战马都能赏赐给江家。
沈启腿脚开始发软,他拼命稳住心神。
【公公,在下不是江家人,自然不知道这匹马是陛下的战马,还望公公能念在在下不知情的份上,向陛下求求情。】
说着又凑近李总管,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他,【事成之后,在下还会奉上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