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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若无人的捧起玉足吻了吻,戏虐的看着我笑:“也好,烟儿的三寸金莲本王最是欢喜,是该好好滋养!” 靖王命人将热腾腾的雪莲燕窝倒在木盆里放在柳如烟面前,示意我上前帮柳如烟洗脚: 见我无动于衷的瞪着柳如烟。

尉迟渊面露不悦: “一个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女人,除了伺候人,还有什么本事?装什么清高!” 他满脸鄙夷的将我说成没什么本事的后宅妇人。

可我嫁入王府三年半,有三年时间都是与靖王在西北边疆征战。

是我与他一起并肩作战,收复边疆十五州。

是我在平凉一站,生擒敌军首领,立下战功赫赫。

尤其是雁门关一战,我甚至为了救尉迟渊失去了还没坐稳胎的孩儿。

更是在与狄戎交战中,被对方神箭手一箭射中胸口,心脉俱损,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

后来,是他怕我再在战场上出意外,才让我解甲归宅,做一个娴静的后宅妇人。

也是在那一站之后,尉迟渊亲手给我做了一个护心镜,更是在日后月月拿去帮我修缮保养。

如今护心镜还光亮如新,陪他征战的勋章还在胸口时不时隐隐作痛。

他却说,我是个没什么本事只会争风吃醋的后宅妇人!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便将他的安危荣辱视作我的职责与生命。

战场上立功、敌军中保护他,解甲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母亲。

换来的竟是日渐轻视与践踏欺辱。

他尉迟渊凭什么?怎么配? 左右我不过是想救视我如己出的婆母,求他做什么。

大不了伤重回去再躺三个月。

想到此,我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你去哪?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不过是让你为烟儿洗个脚,有什么难的?你伺候母亲和本王的时候还少吗?” 我站定,却没回头。

“王爷觉得,让你的王妃给舞姬洗脚,丢的是谁的脸?” 尉迟渊愣怔一瞬,“谁叫你自从烟儿来到本王身边,就屡次忤逆本王,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一个柳如烟而已,你怎会小心眼成这样?这么多年本王身边连一个外室都没有,你还不知足吗?”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继续朝前走。

“妾身再说一遍,王爷身边多十个柳如烟,妾身也浑不在意!” “十个柳如烟也不在意?” 靖王一脚踢翻木盆闪身来到我面前,一脸不满的挑起我的下巴。

“好啊,你沈昭既不在意,不如喝了烟儿的敬茶,收她回房替你分忧!” 我的怒火忍不住窜了又窜,一把打掉他的手: “现在火烧眉毛的是母妃的安危,你还有心思在这收房?” 靖王掐着我的脖子一把将我甩回去: “都这会儿了,你还在咒母妃?看来本王平时对你太过骄纵了!来人!将王妃关在柴房里反省!一日不认错,就一日不放她出来!” “姐姐,还有伤在身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先找人医治姐姐吧?” 柳如烟得意地望着我,故意提醒王爷我有伤在身。

“放心,死不了,当年心脉俱损都没事,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晾着她,不许任何人探视医治,违者和陈七一个下场!” 说完尉迟渊一甩袍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啊,他还记得我当年心脉俱损。

可是,为什么当年放血喂我,哭着求军医让我能醒来的男人,现在却变得这样冷酷无情?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有伤在身,两个侍卫轻而易举就将我丢进了柴房。

血混着燕窝残液黏在脸上。

我蜷在干草堆中,颤抖着从袖袋摸出方才拼死藏下的半片雪莲。

想起临行前,母妃拉着我的手呢喃:“渊儿为什么还不来?” 我的心头一阵痉挛,咽下喉间血腥我放声痛哭:“母妃,昭儿对不住您……”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