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握紧手机的手一松,左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挣脱他的控制。
宋澜听和姜时宜差太多了,这是沈淮川最近几天在医院陪着宋澜听得出的结论。
姜时宜从来不会让沈淮川陪在医院,动不动提出出院,觉得浪费钱。
姜时宜只会软乎乎待在病房里,晃悠着腿和他撒娇:“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感觉快发芽了,淮川你看我头上是不是长草了呀。”
沈淮川顿时勾起唇角,快步走过去弹她一个脑瓜崩。
宋澜听不一样。
宋澜听动不动会小心翼翼提出:“要不出院吧,医院太贵了,费钱。”
有的时候趁沈淮川不在,她早早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然后被沈淮川或者查房的护士逮住。
接连一周,已经把沈淮川搞疯了。
他以前一直觉得宋澜听节省,知道自己赚钱不易,不会动不动就管他要钱,体谅自己的辛苦。
如今看来只知道徒增他的心烦。
沈淮川不知疲倦一直吸烟,手术室的灯暗下,医生出来急匆匆的说:
“沈总,宋小姐伤口大出血急需同血型的人输血。”
他冷声道:“告诉我干什么?缺血就输血。”
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血库告急没有血了,上次的献脐带血的人或许可以。”
沈淮川下意识想到姜时宜,他抿唇在心里安慰自己:
最后一次,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伤害时宜了。
沈淮川抛下一句:“等我。”
他便大步跑走了。
……
沈淮川开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甚至撞到了一个人,他并没有停下来,依旧我行我素。
“嗖”的一声,车子一个漂移停在了公寓下。
沈淮川急忙下车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给他开门,等他想起用钥匙开门的时候。
沈淮川这才发现自己的钥匙早被自己扔给了姜时宜。
第十二章
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因为宋澜听送给他一个廉价的小吊坠,把姜时宜精心制作送给他的小吊坠替换下来。
宋澜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换下来的吊坠上,沈淮川自作主张施舍给了她。
他以为姜时宜不会发现的,毕竟那会的他们除了在餐桌上会见到一面以外,就不怎么会碰见了。
甚至沈淮川已经和姜时宜分房睡了。
可沈淮川万万没有想到,姜时宜知道了。
她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回来。
而晚归的沈淮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上了餐桌,宋澜听在旁边伺候他吃饭。
姜时宜冷哼出声,直接把吊坠摔在桌子上,咄咄逼问:“这个吊坠为什么会出现在闲鱼上?”
姜时宜目光一移,死死盯着宋澜听,轻笑:“是因为她?你知不知道她把这个东西卖了?才十块钱,做这个的原材料和我的心意只值十块钱吗?”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我?”
沈淮川记不清当时的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以姜时宜认错为结果。
自那以后,他开始了不着家的旅途。
沈淮川至今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像包子一样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的姜时宜,会变成一个疯子,动不动发脾气的泼妇。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点想她了。
沈淮川联系开锁师傅,好不容易进入家门,却被灰尘呛到。